「原神一只来自天空岛的卧底树妖」

第24章 他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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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叫喊。

“嗨呀,原来你这狗树妖在这里!”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上山顶,逮到了晚星萝,本来想狠狠骂她一顿,又看到她受了很重的伤,“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钟离看着高冷的魈上仙在他们面前咋咋呼呼的样子,眼里飘过一丝嫌弃。

魈擦了一把汗,对树妖说,“就是你那个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哦对,公子!他现在到处找你,把整个璃月都翻遍了,疯了一样捣腾,我还和他打了一架!你们这是发生甚么事了?”

“打了一架?……”晚星萝吃惊。

“对啊!”魈有些得意地擦了擦和璞鸢上的血,“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心神不定,被我偷袭了几下,我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了。”

“你!!……”晚星萝急得一下蹦起来掐住魈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对着魈的耳朵喊道,“谁让你打他了!!我掐死你!!”

“啊这?!咳咳咳……”魈抓着她的手,被她掐地直翻白眼。

“哎哎哎!~~”钟离和归终赶紧拉开两个人,“干嘛呢干嘛呢?”

钟离把激动的树妖抱到一边,归终拉开魈急忙给他拍拍背顺顺气,魈推开归终,生气了,“咳咳咳咳咳!狗树妖!你是不是也想和我打一架?”

“唔……”

晚星萝急火攻心,突然吐了一口鲜血。众人都吓傻了。魈也傻了:什么情况?

“星萝!”钟离托着她的脸,心疼不已,“你急什么,你这身上的伤,都是因为谁啊……魈教训他一下怎么了?”

魈更加生气了:“啊?!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不行……我再找他揍一顿!”

树妖:“呃呃呃呃呃呃……”(气得翻白眼)

归终急忙拉住魈:“你是个直男吗!你没看到你妹妹都要被你气死了?”

妹妹?

魈侧过脸闭上眼睛,傲娇地双手抱胸,“别胡说!我才没有脑子坏了的妹妹!”然后又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看她现在咋样了。

“别看了,已经气晕过去了。”钟离沉声道。

“哼,这可不能怪我,”魈对钟离撅起嘴,“那个什么公子,有什么好的,什么愚人众执行官,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嘛,最多活不过一百年,能陪她多久哦?我们都是仙家,无法理解她怎么会瞅上一个人类,不过话又说回来——钟离大人,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们俩会在一起呢?!嗨呀,没想到呀没想到,真是世事难料呀……”

钟离:→_→

归终狠狠地在魈的胳膊上扭了一下:“你会不会说话呀!”

“嘶嘶——痛痛痛!……”魈捂着胳膊远离归终,“你这个母老虎,怪不得钟离大人几千年都没看上你!无聊!无用!无能!”

归终:我……

同一时间,璃月港……

一位附近小食店的老奶奶第一百次看见,至冬驻璃月执行官[公子]又满脸憔悴地在城里游荡,听闻是四处逼问晚星萝的下落,而整个璃月港的人都不知道她和钟离去哪了。附近的百姓说很久没见过往生堂开门了。

是急着把神之心送去天空岛么?还是上次受了伤躲起来了?

他的神色凛若冰霜,越来越强烈的仇恨,在心里蔓延。除了璃月港,他们还会去哪呢……他们的同伴——魈,归终,都是绝云间的仙人。莫非……

当公子出现在奥藏山顶的时候,正巧遇到了魈。

魈手持长枪挡住他的去路,十分不欢迎,冷眼斜睨着问道:“回去,这里不欢迎愚人众!”

他此时心里全是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自然是不达目的不走回头路。

“魈上仙看样子好像有点心虚,是不是这绝云间藏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面对魈的质问,他只嗤笑,“她既然敢双手沾满血腥,现在又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魈虽然平时很直男甚至很嫌弃某些人,但一些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对某些人充满了保护欲,手里紧握的和璞鸢架在公子脖颈边,警告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上回险些杀了她!回头,下山,否则,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哈~她为了神之心,杀了至冬乌特金家族十几口人!这难道还不该死吗?”

“……”听闻此语,魈冷漠的神情似乎有了一条裂缝。

“魈哥哥,你不用和他多说了。”

魈回过头,见是晚星萝擅自从借风流云真君的仙府里走了出来,模样仍很虚弱,“你,你出来做什么?”

“这件事情……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若是不出来,恐怕借风流云真君的地盘都要被他搅个天翻地覆了,”晚星萝捂着胸口,苍白的脸上带着略显调皮的笑,“钟离先生还没回来,公子大人有什么话就直接问我好了。”

魈一脸着急,心想:这死丫头怎么还告诉他钟离大人不在,这样的话,他不就更加肆意妄为了吗……

“喂!你干嘛?”这时归终也从仙府里跑出来,拉住晚星萝,“你不要命啦?你看看你上次受的伤……”她挽起晚星萝的衣袖,露出令人触目惊心的蓝紫色网纹,“你现在走路都走不稳,你打得过他么?”

“打不过,”晚星萝倒是坦诚,“但也不能由他在此闹腾,得罪借风流云真君吧?”

见她还在刺激自己,公子微低着头,沉着脸,脸色尽是灰暗的阴影,“晚星萝,我再问你一遍…”

“除了我还有谁?”她拿开归终的手,在魈惊讶的目光下路过,径直走到公子面前,近距离地冲他露出一抹带有调戏意味的笑,“杀我可以,但不能碰其他人。”

公子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晚星萝脸上离开,修长的睫毛垂下来,“只要你死了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湛蓝水光闪过,他手里锋利的水形剑已经贴到了她白皙的脖子边上,鲜血瞬间就沿着剑刃徐徐滴落。

人,怎么可能杀得了神呢,她是明白的。只不过,还是有些许疼痛而已,身体,还有心。

“我们打个赌吧,公子大人。”她笑着说。

“什么?”公子手里的剑停住了。

“如果你今天还是没把我杀死的话,你就要给我做一辈子的桂花糖藕,莲花酥,还有糖葫芦……”她眼底映着潋滟水光,透如星辰,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公子似乎对她在生死关头仍在说笑的态度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她说的这个赌实在巧妙,他只要回答了是与否,就会立马暴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怎么样?”她压低了声音,显得似乎是在撒娇,“你到底敢不敢和我赌?”

到底还是曾经他把晚星萝宠坏了,助长了她此时这种必胜的自信。见公子良久没说话,手里的剑也没有再往深处划,她又道:“公子大人该不会还是……下不了手杀眼前这个和你有血海深仇的恶魔吧?”

表面上淡泊从容,实际上她衣袖里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钟离啊钟离!你再不回来,我要拖不住了!再不回来,不是我惨死在这个二货刀下,就是奥藏山山头被削平……

“可惜,你过于自信了。”公子深蓝色的眼睛里只有漆黑的漩涡,他此时已下了必杀的决心,魈见他眼里闪过了狠厉的杀意,急忙把晚星萝拉回来,那凌厉的水形刃狠狠地划过了她的肩,刹那间鲜血飞溅,“啊……”她疼得失声惊叫,如果不是魈拉了一下,想必那狠狠的一刀划过的就是她的脖子了。

晚星萝趴在魈胸前,脸上原本调皮善意的笑,瞬间变得有些灰暗,“公子大人还真是下得了手……这赌约,算我输了。”

这话刚说完,扶着她的魈就感觉手里的身体一软,“啊喂!……晚星萝,你起来!你好重啊,别装死了,快起来!”

“你别晃了!她真的昏迷了,”归终查探她微弱的脉搏,抬起眼对有些茫然无措的公子说,“新伤旧伤加起来,还有水雷之印,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你这一刀下来,生还几乎不可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她……真的死了吗?

看着双眼紧闭一身是血的晚星萝,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所以现在,他们再也不会回到遍地花雨的那个初春,不会再每一句话语、每一丝思绪都和她有关,不会再有小狐狸和树的故事,不会再一起并肩行于世、抬首见星光,不会再有那种甜蜜又羞涩的小心翼翼。从此之后,所有旧梦都成了缄默与冰冷,所有热烈都只留于深夜忽然惊醒的回忆里。

那日离开绝云间之后,公子回到北国银行继续投入了工作之中,想借工作上的机会继续查家族的血案。经历了这样的变故,他变得沉默寡言以及更加好斗——想要保护的人都不在了,争斗,就成为了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那个名叫星若的女孩子,是前阵子公子在璃月沙郊一群淘宝团手里救下的,一个……和某人长得很像很像的小姑娘,她有水元素的神之眼,又颇懂处理账目,公子就把她安排在了北国银行。对于这份恩情,星若受宠若惊,但为人也和晚星萝有几分相似——没有璃月姑娘那种惯有的保守思想。

她很快就喜欢上了公子,平日里闲着的时候,就四处向银行其他人员打听他的过去,银行门口那个守门的女人悄咪咪告诉她:“公子大人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璃月姑娘,就是往生堂钟离先生身边那个丫头。公子大人可是把她视如己命,但谁知道那丫头就是一个养不熟的野猫,听说震惊至冬的乌特金惨案,就是她干的!公子大人回到璃月四处通缉,费尽心思才终于把那丫头找了出来。”

“那后来呢?”

“肯定是杀了啊!”

心疼他过去的遭遇,倾慕他的专情,于是……

“公子大人,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眼里略有惊疑,看着她清透灵动的眼神,公子就会想起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公子大人这是……默认同意了么?”她雀跃又羞赧地跳起来从后面搂住公子的肩,“嘻嘻嘻公子大人,你真好!~”

自从星若来了之后,北国银行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好吃的饭菜,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当客人多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给公子大人整理书籍和账本,深夜时,就亲自给他整理床铺。那晚已是子夜时分,公子刚训练完女皇指派来璃月的新兵,回到房里的时候,见星若还在,昏暗的烛光下,眼前的少女,淡绿衣裙与细碎白色流苏,她确实好看,是那种纯纯净净的不俗之美。公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去。恍惚间又似乎见到了故人。

星若意识到有人推门进来了,立即欢喜地回头,“公子大人!你终于回来了……这个院子人真少,我有些害怕。”

公子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脸上的神态却毫无温度,“不用怕,以后我都会早些回来。”

红晕飞上她的脸,随即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公子微惊。

在她继续吻上来的时候,公子没有拒绝,反而把她抱得更紧,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柔软与馨香。

短暂的缠绵后,忽闻窗外林叶惊动,似有不速之客掠过。

“谁?”

公子放开眼前的女子,迅速把门打开,却只见屋檐顶上几只惊飞的夜鸦。

“只是几只鸟而已啦。”星若软绵绵的声音传来。

公子低头忽而看到了地上的某物,蹲下身去拾取,眼里无比震撼——那是一朵雪白的梨花。难道是她……

“嗨!”

下一秒,一个少女从屋檐上跳下来,落在两人面前,调皮地笑了,“好久不见,公子大人!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晚星萝?她不是已经……

眼前的巧笑倩兮,与他每个日夜的梦境一模一样,若不是过于真实,他甚至以为自己又梦到她了。

“我没死,我好好的……咦,怎么了,公子大人是不是不高兴了?我打扰到你们了么?”晚星萝虽是笑,但她的眼睛却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你来干什么?”他语气冰冷,心底下却有些心虚——方才她是不是看到了?

不对,看到就看到了,他难道还怕她误会吃醋么?更何况,这也不算是误会。

不过就算她现在出现,公子也不想杀她了。

那样的决心,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被激发出来,否则他根本做不到。

晚星萝也不说来干什么,只是忽然将目光停留在公子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脸上,眼里全是惊疑:这个人,和她长得也太像了。

什么味道?

……好熟悉。

难道,是那位……?

下一瞬间,一道花白亮得刺眼的光芒掠过公子眼前,直指身后的星若,慌神之间,他立即抓住晚星萝的手腕,怒极,“疯了?来我这还敢动我的人!”

星若受到惊吓,微微往公子身后挪了挪,双手揪住他的衣摆。

晚星萝抬起血红色的眼睛望着他,问:“这个人,从哪来的?!”

公子以为她是吃醋了,心里觉得她非常不可理喻——他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了,就算有,也只可能是仇人,她有什么资格问这些?

但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他只好说,“她只是我在璃月郊外救回来的一个孤女。”

“哦?”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公子放开她的手,有些不悦。

“没什么,”晚星萝压抑住自己的失态情绪,敛起笑容,话锋一转,“只是感慨一下~~公子大人忘记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可真快。”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子一直冷着的脸再也绷不住了,那瞬间心里五味杂陈,一下分不清到底是紧张还是慌乱,或者说是……开心?

晚星萝并不在意他此刻的心情,拿过他的手,用食指在他小臂上画了一个圆,微微发光的白藤花从她手上过渡到了他手上。

她解释道:

“一个小东西而已,对你无害……但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靠近你,它们就会立马缠住她的脖子,割下她的头颅。”

那个躲在公子身后的女子,阴影遮住了她半张脸,却遮不住她剧烈颤抖的眼眸。

“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啦。”她双眼笑成好看的月牙,却难掩酸涩,转身快步逃离。

她到底来干什么?——公子如是想。

就只是……给一个东西保护他?

总觉得很奇怪,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下……她似乎要去什么地方,而且,还有可能不回来了。

所以她是来告别的?

公子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脑子里全都是晚星萝。

“星若,我们分开吧。”他推开她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和晚星萝对话的情境里。

“为什么?”星若急了,“就……就因为她?可是公子大人你忘了她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了吗?”

“是啊,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可就算我恨她,和她不可能了,也改变不了心里只有她的事实。”

星若凄然一笑:“我明白了,公子大人把我带在身边,愿意接受我,仅仅只是为了这张脸?”

“虽然有些抱歉,但……确实如此。”

另一边,晚星萝离开北国银行之后,青狸出现跟在了她身后。

“主人!刚才那位……”

她打断它的话:“我看出来了,是那位。”

其实在几千年前,晚星萝并不是天空岛神明创造成功的唯一一个生命,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个生命与她同时降生。这个她应该称之为“姐姐”的神女,也是雪山遗迹最初的主人——东灵神女。并且,她也是青狸的第一个主人。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晚星萝取代了东灵神女的位置,青狸也换了主人。是什么事呢?想必青狸记得最最清楚了。

东灵残暴,总吸食雪山走兽提升力量,一个血月将满之夜,东灵已经不再满足于凡尘的兽类,于是将目光转向自己的灵兽青狸。晚星萝的出现,让她最终只砍去了青狸的尾巴,之后,晚星萝抽去了东灵体内所有的天理之力,将她丢弃在提瓦特的荒野里。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死。

可是公子不会信的,他向来都会不顾一切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曾经对她是那样,如今对星若也是如此吧。所以她才没有当面揭穿。

那天晚上和青狸开别之后,晚星萝回到往生堂,体内的水雷之印又发作了,不间断地忍受被电击的疼痛,钟离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下来哄睡着,前脚关上她的房后,后脚公子就闯进往生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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