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惧险,乃惧人也。人心之险,险于山川,难于知天。”马道长怕张顺面上下不来,便接口道。
“君王有所惧,乃德也,乃仁也。有所惧,方知有所不可为。为所欲为,乃商纣夏桀之辈,主公庶几近乎明君矣。”赵鱼头也趁机夸赞道。
“商汤伐桀,武王伐纣未闻惧也,今主公自号受命于天,方反于明,便心有所惧,盖商汤周武王乎?”陈经之听到其他人拍马屁,不由讽刺道。他自从半推半就加入张顺以来,只道是自己时运不济。也就认了,更何况张顺还帮自己报了仇怨。可是上次张顺偷偷耍了他一把,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如何被耍的,他这心中便有了气。正是年少轻狂之时,更因为这几天和张顺相处愉快,摸准了张顺的不计较琐事的好脾气,便趁机撒了出来。
“惧便是惧,有何可夸焉?方才吾见其山川之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却为我轻松而渡,此何也?”张顺老老实实承认,也不计较陈经之的不恭和马道长、赵鱼头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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