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只来自天空岛的卧底树妖」

第32章 她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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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腾空跃起,晚星萝来不及多想,似乎是感到了来自他们的威压,隐匿在她手中的力量宛如深渊水潭中的凶兽压抑着暴动,四五个白衣人甩着粗大的铁链朝两人俯冲而下,那瞬间,她手中之力宛如潭中水波直接炸开。

那群阴匠在刺眼的白光中挣扎,惨叫,直至烟消云散。

“唔……”她收手之时,只觉浑身一阵虚脱,急忙扶着一旁的岩石,嘴角竟流出鲜血。

“喂,晚星萝!你别胡来!”魈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冲她喊道,“进了移灵村,就必须削弱力量,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契约。你要是强行使用本身的能力,就是破坏契约,会遭反噬的!”

晚星萝不语,行至灵魂即将衰竭的小孟前面,在双手合十之际,她眉间渐渐显现出琉璃金莲的印记,金光弥漫,一片光亮。

“好痛苦,这是……”小孟捂着头,在金笼子里挣扎。

“只要一会儿就好了。”金光四溢中,晚星萝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但还在强撑着继续,她伸出右手穿过金莲阵,在小孟眉心轻点,一道白色光束飞出指尖,小孟瞬间感到不再痛苦,宛如御风而起,身体霎时变得极轻。

小孟虽虚弱无比,但或许是被金莲阵护住的缘故,意识却依旧清醒,“姐姐……你是要带我走吗?”——她自己也应该能感觉到,这是往生咒。更是神明的恩泽。

“听爹说过,两百年前,一个稻妻匠人来到了移灵村,从此,村里只要有人死去,就会被阴匠抓走。听说,那个匠人的后代,死后可借瓷器而重获身躯。但瓷娃娃的本身,就是以亡灵为引烧制而成的,这是移灵村最大的秘密……我不想成为那些人重生的踏脚石,姐姐,你带我走吧……”

“我就是要带你走的呀。”晚星萝面色苍白,疲惫地笑了笑,指尖仍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白光,如银蛇游动,“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很快就可以解脱了,放心走吧。”

“还、还有一件事……”

形体濒临消散,她神色却有半分欣喜,半分羞赧,“迪卢克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可惜我只是山野之女,才疏学浅,没办法站在他身边……不过,不过他很在乎你的,真的,他和我说过的……”

“好,我会记住的……”她垂下眼帘,安慰道。

下一刻,白色光影如折翼之蝶,又如柔洁的白莲瓣碎落,空中氤氲金雾尘埃落定,小孟的灵魂消逝在低语与呢喃中,尽数收于晚星萝掌心的一朵金莲里。

法阵完成之后,她猝然跌倒在飞身过来的迪卢克怀里。

迪卢克摘下手套,擦拭去她鼻子里流出的鲜血,“你真是……不要命了吗?”

晚星萝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无力地抬起手,把手心的金莲放进腰间一个锦囊里。

魈蹲下来,掐住她的手腕,“伤成这样……若是往生咒再久一些,你就要……”他停住,又不说了,而是说道,“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晚星萝,你今天是突然悟了,要开始普度众生了?”

晚星萝微微睁开眼,收回手,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善神。只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乐意超度她。怎么,魈上仙这也要管我的闲事?”

“我……”魈冷哼一声,“你死了倒好,我才不想要个脑子坏了的妹妹!”

说罢,又拿出一串玉珠戴在她手腕上,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可以暂时稳住你的灵力,自己长点心吧,在见到钟离大人之前,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事。否则,钟离大人就要怪我了。”

迪卢克把她抱起来,“先出去吧,那些蚁穴我和魈上仙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哎,等一下。”

“又咋了?”魈回头问道。

“小孟的尸骨还在蚂蚁洞里……”晚星萝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就麻烦璃月第一劳模——三眼五显仙人、降魔大圣,魈大人义务劳动一下……?”

“好家伙,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捡骨头?虽然我平时斩妖除魔吧,但是收尸体这事……我不去!我听说如果给妙龄女子收尸,她以后就会一直缠着我的,”魈朝迪卢克扬了扬下巴,说道,“你咋不叫这位壮士去?”

“你没看到他抱着我,腾不出手吗!”晚星萝反问。

“就是。”迪卢克立马接茬。

看这两人居然站在同一边,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喂,晚星萝,你和他妇唱夫随是吧,小心我去钟离大人那里告你的状!”

“告什么状?”晚星萝道。

魈贱兮兮地笑了笑:“钟离大人从小就说了——不给你远嫁,要么找个璃月人(比如钟离他自己),要是找别国的,就必须入赘璃月(公子好像就愿意入赘璃月),但是,你身边这位迪卢克老爷,可是坐拥蒙德大半酒业的大地主,想必是不肯入赘璃月的。”

迪卢克面无表情中又似带有笑意:“晨曦酒庄不比那往生堂巴掌大的地方好?”说罢,将怀中的晚星萝塞到魈那,继续道,“我去收骨头,你抱她。”

“哎哎?”魈后退几步,既为难又嫌弃地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比起抱她,我宁愿收骨头!”

魈乖乖地钻进那些个蚂蚁洞里面,捏着鼻子,眉头紧蹙,俯下身徒手刨蚂蚁灰,挖了好几个洞都没看到,回头对旁边看戏的两人大喊,“找不到啊!是不是被迪卢克烈火,烧尽了?”

“说不定哦,”迪卢克思考状,“有这个可能。”

“你再好好找找嘛,那边还有几个洞,你再挖一挖!”晚星萝催促道。

魈:我怎么感觉我像她的一条狗?

他又在蚂蚁灰里面摸爬滚打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头盖骨,还好,这玩意儿他见多了,要换成是别人,早就吓得头都飞掉了吧?

“找到了!”不一会儿,魈就抱着一堆被烧得发黑的骨头出来,灰头土脸地看着那两人,“埋了?”

“对啊。”晚星萝一脸的理所当然。

魈望向迪卢克:“这里没有铲子,要不你先把她放地上,用你的狼末挖挖土?”

迪卢克正色道:“我看你的和璞鸢好像更适合挖土。”

魈:我特么……

和璞鸢是钟离大人亲手给魈打造的,他舍不得拿来挖土,只好贱兮兮地跪在地上,徒手刨土,这时,天下起了雨……

晚星萝喊道:“你可以用鞋子挖啊,用脚刨土!”

魈喊:“不行!下雨了,土都是黏的!只能用手……”

啊哈哈哈哈哈哈……(晚星萝和迪卢克在旁边看戏,心里爆出一声大笑)

魈捣腾了半天终于埋好了,刚埋好,雨就停了。

魈:艹!我堂堂三眼五显仙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迪卢克看到晚星萝累得睡着了,便和魈商量。

“天快黑了,此地离后山甚远,我们先在附近找个落脚点,明天一早再回去和其他人汇合,如何?”

“只能如此了,连夜赶路,还不知道又会撞上什么怪事。”魈同意了。

附近是陡峭的山地,茂密的灌木丛与古老的苍天大树交相掩映,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比较平坦的空地,把杂草清除之后,升起了篝火,照得四周明亮温暖。

天已暗了下来,晚星萝醒了过来,饿得不行,又因为刚刚受反噬的伤而腹中疼痛难忍,翻个身捂着肚子继续睡。

迪卢克看到了,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宁愿睡觉,也不愿吃东西?”

背对着他的晚星萝睁开眼,“哼”了一声,“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的破饼……”

“你不吃我吃,你拿出来给我。”迪卢克道。

“……?没想到呀没想到,蒙德最有钱的大地主,迪卢克老爷,也有虎落平阳、问别人要吃的时候!”这一下晚星萝就来劲了,边嘲笑边拿出土豆饼递给他。

没想到迪卢克接过土豆饼之后,掰了一半,送她嘴边,“这不是我做的,是雷泽在蒙德城里叫卖,我买的,说不定别有风味呢,尝尝?”

晚星萝脸一撇,“不吃!”

“就一口,快点。”

晚星萝又转过脸,咬了一口,嚼嚼,“咦,还挺香的。”

不吃还好,咬了一口更饿了,她从迪卢克手里拿过那半个,几口就吃完了,“真香真香!”

“这也给你。”迪卢克把另一半也递过去。

“你……不吃?”晚星萝犹犹豫豫地接过来。

“雷泽那家伙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迪卢克道。

——一如既往的挑剔!

晚星萝接过另一半土豆饼,几口就吃完了,好吃好吃,不过……怎么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小灯草的味道?雷泽牌土豆饼从来不会放这玩意儿的。

“你这个蠢货,”坐在对面的魈早已看穿一切,“他才不是饿了才问你要的,他就是看你饿了又不好意思真香,才找借口让你吃东西的,你是不是傻呀晚星萝?”

晚星萝:“好像有点道理。”说完,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迪卢克。

此时,迪卢克的脸就像阴阳交替的黎明——一阵黑一阵白的。

他回过脸冲魈喊道:“你们璃月不是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吗?!!!”(抓狂)

“呵,”魈继续作死,道,“听晚星萝说过,你当初就是以一句‘敢作要敢当’和她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你忘了这句话了?哼,还怕别人说了……嘻嘻!”

迪卢克尴尬得要死,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和情商为负数的人相处,真是比死还难受!唉,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怀念凯亚那家伙了。

夜深了,晚星萝盖着迪卢克的外衣,早就靠着树沉沉睡去。

那个梦,又不期而遇了。

梦里,她走过一片草木茂密的山道,又是通往荒芜院落的那条路,一模一样!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一回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再走几步,又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谁在后面?!”

晚星萝猛地转过身,回头的一瞬间,她看到有个人影闪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当她定睛看去时,除了掠过灌木丛的沙沙夜风,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恐慌涌上心头,她转身拔腿就跑,跑到到了一个荒芜的院落,空中飘来一阵清新的山茶花香。

脚边还是那个古井,晚星萝走到井边,低下头看着自己映在水里的脸——真的又近了一些,是水位又上涨了么?可是地面也不像下过雨的样子。

真奇怪,难道这个荒芜的院子里还有人住,往井里加水?不可能呀,井本就是用来打水的……

那个戏子又开始唱戏了。

晚星萝浑身一阵发毛——她不敢像之前几次那样转身看了,因为这一次啊,那尖细又哀戚的唱戏声就在脑后,她无法想象,这个时候转身会看到他怎样恐怖的脸……她不敢想了,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腿不听使唤,跑不了,想闭上眼睛,却发现又合不上。

这戏子为什么离她一次比一次近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脑后的唱戏声缭绕在她耳边久久未散,一声声宛如冤魂厉鬼的哀嚎悲泣,听着使人毛骨悚然。这回离得近了,她终于听清了那戏文里唱的什么——

“路过的人就应该在戏台前坐下,永远留下来听我唱戏吧……”

恐怖诡异的声音撩着她的耳际,晚星萝差点吓得昏死过去,浑身僵直无法动弹,手里的神力也完全使不出来,在梦里,她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空壳子。

幽幽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你~留下来吧?”

这种声音很怪,几乎是雌雄难辨:“我好寂寞啊……这么多年,被我带进来听戏的人很多,但是,他们为什么坐在戏台下不动了呢……?”

“好寂寞啊……”

“姐姐也死了,姐姐也死了……前几天她也来听我唱戏了……”

“姐姐还和我提起过你呢……留下来,留下来,和姐姐坐一起听我唱戏吧……”

一个冰冷的手,就那样搭在了晚星萝肩上。她就是动不了啊!

正在极度恐慌之时,眼前霎时一片明亮,那烈火一样的光辉刺得她睁不开眼,是黎明到来了么……眼睛,能闭上了!可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见那万丈金芒之中,一个黑影在身边,她看不清这个神秘人的脸,冷冰冰的戏子仍在身后,阴恻恻地笑了,“真好,又多了一个听众。”

突然,那戏子又十分突兀地从狂喜转成了悲戚的情绪,幽幽地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肯留下来陪我!”

累,很累,晚星萝又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再后来,天亮了。

梦也醒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探出了半个脑袋,空气清冽馥郁,草木葳蕤的林野里,绿光与晨曦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只是为什么,浑身这么痛?

回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个梦,晚星萝心有余悸,不过,还好是梦,再恐怖也会醒过来的,对吧?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抬眼却见到对面的迪卢克也是醒着的。

“你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夜猫子!”晚星萝道。

迪卢克没有回答她,思绪仍不知在何处。

他的作息就是这样,通宵达旦不睡觉是他的日常。

昨天夜里也一样,魈和晚星萝熟睡之后,他还醒着,后半夜时,风过山野,夜鸦无声,迪卢克比树上眼睛圆瞪的猫头鹰还精神。

突然,他看到晚星萝站了起来。

他心想:这人该不会要起夜去草丛里撒尿吧?

还真是……?

迪卢克惊疑地也跟着站起来,看到对方闷声就朝黑压压的树林里走去。

“喂,你去干嘛?”

她置若罔闻,只木木然径直往前走。

“……”

如果她是要去草堆里那啥那啥,他一个男生跟着也不太好吧?不过就让她一个人走在夜半三更的树林里好像更不好。

思来想去,迪卢克还是跟了上她。

那是一片草木茂密的山道,迪卢克远远跟在后面,只见前面的晚星萝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他忙不迭躲树后面,却无意中瞥见她痴呆呆的神情,在夜色中有些渗人。

她又继续往前走几步,然后再次停下来,突然回头,吓得迪卢克闪进旁边灌木丛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迪卢克从灌木丛里站起身,看到她竟疯了一样向前跑掉了。

“这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她各种奇怪的行为,让人很是不明所以。

跟上她之后,迪卢克发现这里是一个荒废了的院落,空中有一阵阵清新的山茶花香……仔细嗅了嗅,又不对,不是什么花香,更像是,坟前的香火气……

跟上去时,迪卢克看到她弯着身子,对着一口井,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还一度担心她那个姿势,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只看到她弯着腰,把脸埋在井口,看了一会儿,像在照镜子,她是在看水底自己的倒影么……?

看了一会儿,她就起身走开了,似乎是被什么声音吸引而去的。

她走后,迪卢克好奇那口井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她看了那么久。

走进,看到是一口枯井,一口没有水的井。

“到底在看什么呢?”

迪卢克感到更奇怪了。

思来想去,迪卢克还是跟了上她。

那是一片草木茂密的山道,迪卢克远远跟在后面,只见前面的晚星萝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他忙不迭躲树后面,却无意中瞥见她痴呆呆的神情,在夜色中有些渗人。

她又继续往前走几步,然后再次停下来,突然回头,吓得迪卢克闪进旁边灌木丛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迪卢克从灌木丛里站起身,看到她竟疯了一样向前跑掉了。

“这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她各种奇怪的行为,让人很是不明所以。

跟上她之后,迪卢克发现这里是一个荒废了的院落,空中有一阵阵清新的山茶花香……仔细嗅了嗅,又不对,不是什么花香,更像是,坟前的香火气……

跟上去时,迪卢克看到她弯着身子,对着一口井,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还一度担心她那个姿势,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只看到她弯着腰,把脸埋在井口,看了一会儿,像在照镜子,她是在看水底自己的倒影么……?

看了一会儿,她就起身走开了,似乎是被什么声音吸引而去的。

她走后,迪卢克好奇那口井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她看了那么久。

走进,看到是一口枯井,一口没有水的井。

“到底在看什么呢?”

迪卢克感到更奇怪了——这家伙,是在梦游吗?

他走近方才晚星萝停留地方,杂草掩盖之中是一口枯井。

黑洞洞的,没有水,什么,也没有。

“到底在看什么呢?”

迪卢克感到更奇怪了。

更离奇的是,晚星萝离开那个枯井是原因,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别说是她,迪卢克也注意到了深夜之中的林野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人在唱戏?

戏曲这种东西,是璃月特有的,迪卢克很少听戏,自然也听不懂其中内容,所以那幽幽的唱戏声,在他听来就是一个男人尖厉的哭泣,难免让人毛骨悚然。

更让迪卢克感到离谱的是,晚星萝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可是迪卢克四下看了个遍,这里除了他俩,还有别人么?

她这又是在和谁说话?

迪卢克悄悄挪过去,想听清她说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这里除了风声和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就是她嘴里发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麻了!

迪卢克对这离谱的女人失去了全部耐心,举起了狼末,大喊一声“在此,宣判!”,霎时间一只巨大的火烈鸟席卷着明亮的火焰朝晚星萝头顶翱翔过去,照亮了整个夜空,好似一并卷走了什么魔物似的,唱戏的声音消失了,晚星萝身体一软,跌落在地上。

“喂!”迪卢克接住她,“睡……睡着了?”

后来,他把她拖回营地,不久后天亮了,她若无其事地醒来,对昨晚的一切浑然不知。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瞧了瞧迪卢克,“你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夜猫子!”

迪卢克道:“你有梦游的经历么?”

这话太突然了,晚星萝有些没听明白,“你是说……梦游?没有啊,不过,自从来了这个村子里,奇怪的梦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迪卢克沉默间,晚星萝补充道:“倒也不是一个接一个,准确来说,我自从来了这里,每天晚上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此地怪事时有发生,你的那些所谓梦境,或许并不是梦。”

“……你是说,我在梦游?梦境所见,实为夜半诡事?”

迪卢克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带她去了昨晚的那个地方,困扰她良久的梦中之景真实地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见过大风大浪的狗树妖也完全震惊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灌木丛小道,废弃的院落,等身的茂密草丛,一口没有水的枯井,一座破落的古旧戏台。

一串细碎的脚步,连同几声鼓掌,凯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星萝小姐,可还玩得尽兴?”

凯亚?

二人转身,见不只是凯亚,钟离、归终和魈都出现在身后。

“魈……你什么时候走的?”晚星萝有些茫茫然,想起来了,今早醒来之后,就没见到他。

“各位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让人有些意外。”迪卢克道。

“兄长,你可看清楚了,有问题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你旁边的那位小姐。”凯亚摊手一笑,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晚星萝。

她愣了愣,转而流出清水一般的浅笑,眸光垂落,睫毛在脸上洒下一片细碎的阴翳,“迪卢克,你这弟弟,黑白两道通吃原来不是传言呐。”

迪卢克还未接话,凯亚便先开口了。

“哈哈,星萝小姐过奖,和你比起来,我不过是懂些小把戏,歪打正着了而已!”凯亚向来是收敛不住眉飞色舞的神色的,笑着顺带解释道,“好巧不巧,移灵村这块宝地,既是地脉移涌活跃之地,又曾发生过惨无人道的旧事……可是给我的小手段铺垫了不少东西。”

晚星萝低眉敛容,笑意全无,再次抬首时,换上了满目荆棘尖刺般的眸色,望向从未言语半句的钟离,“不愧是岩神,将一切谋划得当真滴水不漏。”

钟离说:“面对尚且可以称之为‘对手’的你,这般行事实属情非得已。请你见谅。”

聪明如她,事已至此,又怎会不明白一切缘由?

不过就是钟离利用移灵村的诡事把她耍了。至于神之心,看看眼前,众人都在,就公子不见了,想必早就带回至冬履行钟离和冰女皇之间的契约了吧。

她向来喜欢耍赖,钟离本就没把一纸契约上的“不再侍奉天理”放在心上,并且时刻提防。移灵村是修补神之心的圣地,或许要七元素同行只是个谣传罢了,钟离带她同行,目的无非是想把她带在能看得到的地方,以免她暗中阻挠,造成敌暗我明的局面。

魈的失踪,也是从凯亚口中听说的,那么,魈真是见到了传闻中的白轿子了吗?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晚星萝信,但也得有理可循。现在看来,魈被白轿子带走是假,受钟离指派将晚星萝拖住困在地底下迷宫是真。谁知道在迷宫底下遇到了孤魂小孟,将他们顺利带出来了。

魈和凯亚本就是受钟离所托办事,估计被关起来的迪卢克还一头雾水,一心只想找亲爹的东西,并不知道凯亚参与了钟离和魈的阴谋。报酬嘛,肯定就是凯亚最感兴趣的宝藏咯。

这些个人里,估计只有迪卢克对钟离的计划是毫不知情的,他来这里纯属是想找老爹的遗物。那么,公子呢?

“是不是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星萝小姐?”凯亚说,“移灵村最大的秘密,想必你已经知道一半了吧?那么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另一半故事——几百年前,一位稻妻匠人来璃月做生意,漂洋过海却遇风暴,被海浪冲上岸之后昏迷数日,醒来发现已置身于深山村庄之中。救下他的人正是归隐的移灵村村民,为了报答他们,这位神秘的稻妻匠人赠出七只瓷娃娃,分别代表了七元素,虽是旁门左道,却能守一方水土不被山中鬼魅侵扰。但是后来,村里一个老头也不知从哪得知,这个稻妻匠人具有以瓷器雕塑活人肉身的能力,能将濒死之人的魂移花接木至瓷娃娃中,再借此不老肉身活百年之久。之后,众人不听告诫,非要行逆天之事,从此这座本该平凡的小山村,变成了瓷造‘怪物’与人类并存的世外之地。”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迪卢克道。

“噢~你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嘛!”凯亚冲迪卢克笑笑,“我还没说完呢,从那之后,这村子的历代村长都是那个稻妻匠人的后代。”

“所以这些是你从后山那老村长口中听来的?”迪卢克问。

“你以为他愿意说?”凯亚掏出一本破旧的手札,扔给迪卢克。

“这……”

瞅着迪卢克翻开手札惊讶的神情,凯亚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容,道:“这就是父亲当年留在此地的东西,里面记录了他在移灵村中探知到的一切秘密。”

迪卢克有些理解事情始末了,说道:“他们并不想村子的秘密外泄,所以把父亲扣押下来,这就是父亲夜半逃离的原因。却未曾想慌乱中,将这本冒险日记遗落。”

“哎呀,迪卢克,你还不算很呆嘛?”凯亚道。

“嘁。”迪卢克从嘴边漏出一声轻蔑,低头翻开日记,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半晌未言半字。

“噢,这个嘛,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凯亚扫了迪卢克手里捧着的笔记一眼,再次将注意力转向满目漆黑的晚星萝,“这次钟离先生的计划能成功,可是离不开‘他们’相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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