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蕤不想接茬，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无论如何，李潇湘算是傍上了一个大款，确实有装逼的本钱。

牛犇接过王厚林的名片，扫了一眼，发现其珠宝店地址，离他正在开发建设的心田方正大厦不远，毗邻中都火车站，确实是个好位置。

“王老板，你这家门店离我们正在开发建设的心田方正大厦不远。回头，等大厦完工后，欢迎您的珠宝店入住，大家共同发展。”牛犇微笑着对王厚林说。

“您说的是东方广场东边的那个项目？”

“正是。”

“哎呀，失敬！失敬！牛老板，厚林早就听说过您年轻有为，没想到在这里相遇，真是幸会！幸会！”王厚林站起身来，走到牛犇跟前，牛犇也站起来，二人热情握手。

“牛老板，与您相比，我那小店简直不值一提。您那里可是风水宝地，寸土寸金。咱们现在就说定，工程完工后，一定要给鄙店留一席之地。”

“不客气！大家以后多交流。”牛犇说完，让龙蕤给王厚林一张她的名片，“这是我的秘书龙蕤，王老板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先跟龙秘书联系。”

在座的同学，先是震惊于王厚林是珠宝老板，李潇湘是这个大款的老婆；接着更震惊于牛犇是房地产老板，龙蕤竟然是这个大老板的秘书。这一顿饭，吃的真是五味俱全，比电视剧里上演的剧情还精彩。

王、牛二人寒暄后，酒宴继续进行。不过，李潇湘没有再在众人面前装逼，看向牛犇的眼神也有所敬畏。而看到龙蕤与牛犇随意说笑的样子，她便知道，这个对手说不定早已傍上这个高富帅，能留在中都说不定都是这个年轻老板帮的忙，心中不由充满醋意。

不过，龙珠也在湘省卫视下面公司上班，知道李潇湘的性格，便主动招呼大家喝酒吃菜，将这位心胸不够宽广的老同学的注意力转移到吃喝上。

坐了一会儿，李潇湘就拉了拉王厚林的衣袖，夫妻二人站起来与众人告辞。

下楼后，上到车里，李潇湘问：“老公，那个姓牛的真的很有钱吗？”

“那还有假？你知道东单那个项目全部做下来，需要多少钱吗？至少七八个亿。据说这个牛老板竟然没有一分钱贷款，全是自有资金投入。”

“他哪里来那么多钱？是不是高干子弟？”

“听说牛老板是陆家女婿，但这些钱好像与陆家没关系，都是他在海外股市炒股赚的。”王厚林一边开车，一边对李潇湘说，“以后你的脾气也要改改，你的那个同学龙蕤，现在是牛老板的秘书，以后说不定还真用得着。”

“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能顶什么用？”李潇湘有些不服气。

“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龙蕤与牛老板言谈间非常亲和自然，绝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我就说呢！龙家一穷二白，中都没有任何关系，龙蕤怎么就能落户中都，还有一份高薪工作。平时装的像个圣女，最后还不是靠傍人家高富帅才得到现在的一切。”李潇湘发泄着不满与鄙夷。

“你这张嘴呀，简直比快嘴李翠莲还尖利！”王厚林知道娇妻的性格，苦笑着说。

李潇湘夫妻离开不久，接风宴就结束了。大家住的都不近，因此，多数人散场后就打车走了。郑重晚上喝得有点高，龙蕤叫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将他送回华天大酒店。

龙珠夫妇结完账后，开车带着龙蕤、牛犇，到不远处一个茶楼，喝茶聊天。

听说龙珠在湘省卫视下面一家公司工作，牛犇就认真问起了这家湘省传媒的实际运营情况。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龙珠感慨地说。

说起来，台里节目火，广告多，运营也丰富多彩，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实际上，卫视只是个大的传播平台，负责实际运作的多是一个个项目组或外包公司，有些挂着卫视的牌子，有些挂靠卫视下面的公司，总之，属于台里的公司，财务上跑冒滴漏厉害，年终结算，台里赚不了几个钱；那些挂靠、外包的公司，更是只要交了管理费、承包费，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与台里没有什么关系。

台里的正式员工工资其实并不高，包括李潇湘这样有一定名气的主持人，也主要靠业余走穴赚钱，从台里拿的那点钱，估计连化妆费都不够。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类文化传媒公司，以往牛犇接触的还真不多，因此，与龙珠这样知道内幕的人一聊，才知道这类公司完全不像券商研报吹嘘的那样。而且，来之前，他就注意到，这类公司很少分红，如果不能在二级市场赚取股票差价，那么，中长期投资很难保证资金保值增值。

聊完湘省卫视的事情，牛犇与龙珠老公邓南方聊了一会，问了一下长沙高新区里企业发展情况。“真正有硬核技术的公司不多，多数都是模仿海外现存技术，做进口替代产品的，竞争力不是很大。少数企业入驻园区，主要就是图税收优惠或财政补贴，实际业务量并不大。”

长沙属于内陆城市，远离沿海地区，有没有什么大型央企，很难吸引海外高科技人才落户，暂时还没有成规模的产业集群。倒是离长沙不远的株洲一带，在重型机械特别是铁路运输设备上，有像样的产业基础与生产基地。

“北有中都，南有足都。”邓南方苦笑着说，我们这边的人，就将长沙自称为足都。“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去捏捏脚，敲敲背，松松骨，这边的按摩技术还可以，据说比新马泰那边还要好。”

两个男人在这闲聊，龙珠与龙蕤姐妹两个也到另一边说起悄悄话。龙珠比龙蕤只大一岁，二人父亲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算是比较亲近的堂姐妹了。

“你们牛总那么年亲，他们公司的实力真有那么雄厚吗？”龙珠好奇地问。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这家中外合资保险公司，他是并列大股东，与美方持股相同。”

“啊！他又开保险公司，又做房地产开发，那得多有钱？”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好像没有看到他为钱发愁过。”龙蕤倒是实话实说。

“看样子，你们不是现在才认识吧？”龙珠有些八卦地问。

“本科毕业时，到他们公司应聘过，考研后就没有过去。真正工作上相处，也就这个月才开始，中间一直没有联系。”

“不会吧，我看他挺宠着你的。不然，今晚李潇湘两口子在那装逼，变着法儿贬低你，他也不会不动声色地反击过去，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的。”龙珠调侃自己的堂妹。

“珠姐，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我的老板，手下被人欺负，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别的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紧解决个人问题，不然，眼睛一眨就奔30了，想找好的，人家也不稀罕了。”龙珠提醒妹妹。

“牛总早就结婚啦，孩子都三四岁了。”

“他不是留美海归吗？结婚这么早！”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就已经结婚了。所以，你们的猜测都是瞎想。”

“果然！好男人都已经成家了。”龙珠很替妹妹惋惜，这样好的高富帅就在身边，可惜早已经名草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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