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谷之光」

第十章 查尔兹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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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查尔兹的讲述,一个尘封在他的心底很久的故事终于缓缓浮出了水面……

二十年前,查尔兹十五岁,由于在草系魔法方面表现出的极为突出的能力被国家保送到洛谷国际大学少年班。

查尔兹出生于一个十分富裕的家庭,他的父亲是政府的高级管理员,平时都在外工作,只有很晚的时候查尔兹才能听到父亲回来时重重的关门声;再者,就是法定节假日的时候父亲会难得的清闲下来,陪着查尔兹一家有说有笑,好不快活。他的母亲在一家国际公司当副董事长,每年赚的钱毫不夸张的说一卡车都塞不下。查尔兹在小时候便受到了“极好”的家庭教育,当时父母是这样跟他啊说的:

“不要去跟那些穷人家的孩子玩,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道德败坏的气息,老跟他们厮混,你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自私、卑微。”

因此,查尔兹自小时候起就养成了一个价值观:凡是没有钱的都是品德不好的,而品德好的人一定是有钱人——换句话说,金钱才是衡量你道德高低的唯一的决定性的因素——在金钱的力量下,黑可以是白,白可以是黑,无论你intrinsèquement(本质上)有多么的道德败坏,在金钱的包装下,你也会变得haut(高高在上),不是吗?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查尔兹对此深信不疑,起码在他上了大学以及毕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对此是奉为真理的。

查尔兹上了少年班以后,他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不到一年,一些助教甚至也赶不上他了。因而,他便很快的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查尔兹对此嗤之以鼻:他可是贵族,是少爷,你们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和我做朋友?因此,他的交际圈,永远都是对那些家境富裕的同学开放。

不久,查尔兹先是被保送研究生,后来干脆直接跳到了博士生。在他刚刚戴上博士帽差不多一年后,一个科学家团队找到他,说是请他去协助他们的科研工作,年薪可以保证十分的优厚。查尔兹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几乎不到几天,双方已经签定好了协约,一个月后,查尔兹便如愿以偿的来到了所谓的实验室工作。

几天后,查尔兹接到上司的通知,要求他去给一些贫穷的孩子做“监护人”。身为一名“高贵的贵族”,查尔兹对此是全力反对的。不过在他向他的上司表示拒绝后,上司说,这一次的行动,必须全面听从组织的指挥,如果不愿意,他将会被组织除名甚至可能有被抹杀掉的危险。查尔兹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最终选择了屈服。

查尔兹被安排去的地方是一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山区,村子处在一个盆地上,四周起伏的山脉似乎是魔鬼的獠牙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吞没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村子。

前文已说过,查尔兹是带着极不情愿的心情来到了目的地,当他走进教室,迎面撞上的,是孩子们一个个瞪得大大的、天真无邪的双眼。有如黑宝石一般的黑眼睛、如星空一般的蓝眼睛、还有如碧水一般的绿眼睛的。他们都穿着破破烂烂、补了几乎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衣服,但是似乎外表的寒酸并没有影响到孩子们。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当然那个时候的查尔兹还没有察觉到孩子的这些令人怜爱之处,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些孩子只是一“工具”而已。与贫穷之人讲求仁义礼智信基本是毫无可能,不如按照上级说的老老实实去办事,早点了结了工作好赶快从这里脱身。不过虽然查尔兹对这些孩子毫无感情,甚至可以说有轻微的厌恶感,但查尔兹对于知识是十分敬畏的。无论是哪一堂课,查尔兹都会认认真真的备好课,并在讲课的时候尽量把抽象的知识变得通俗易懂。一段时间下来,孩子们的成绩竟大大出乎查尔兹的意料。这也些许改变了他对穷人家孩子的想法(以前查尔兹认为凡是穷苦孩子学习成绩都基本不怎么好)。在往日,查尔兹总是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只有到他的课了他才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里。而孩子们呢,则十分的喜欢查尔兹那渊博的学识、和蔼可亲的目光以及好闻的药水味(查尔兹总是随身携带并配置各种各样玄学药水),有事没事就跑到他的身边想要跟他攀谈或者开玩笑。起初查尔兹十分生气,后来实在是斗不过这群脑洞连女娲也补不回来的孩子了,就放任他们跟她玩耍,前提是不能损坏他的东西。

这里被当地人称为“世界厌弃的地方”:夏天炎热干燥,只有少数的耐旱作物才可以挺得过这段艰难的时期,蚊虫也是十分的猖獗,有的时候一觉起来大腿就像快熟了一般;而冬天也没有好到哪去,即使是最为温和的晴天,在没有暖气的、临时搭成的宿舍里,当查尔兹想写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手根本就握不起笔来。这个时候,孩子们经常会给查尔兹送来各种各样新奇的小玩意:驱蚊草啊,水灵草啊,摩斯坦瓜啊——成熟后,常温下该果实就会将自己给“低温冷冻”起来,吃起来比冰淇淋还要得劲的多呢!,喷火葫芦等等各种各样实用的玩意。开始,查尔兹也是对这些“贱民”所送来的东西十分的不在意,往往人前脚刚走,物品已经生无可恋的在犄角旮瘩里躺着了。不过肉体的折磨最后还是战胜了自尊,查尔兹也渐渐的开始用起孩子的东西,并用的渐渐的娴熟起来了。

不过真正让查尔兹转变过来的,是他生日的那天。

前文已经提到过,查尔兹的工作十分艰苦,艰苦到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等他像往常一样套好衣服,昂首挺胸的走进教室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礼炮、彩纸、孩子们的笑声、祝贺声以及一个放在讲台中央的,巨大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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