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凡的平凡生活」

第5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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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都怪你!”

娇小的拳头毫无章法的落在初凡身上,只是几下,重心不稳的初凡就被重新撂倒在了地毯上,失去理智的初雪乘胜追击,嚎啕大哭着跨坐在初凡身上,企图用身体重量的压制来阻止初凡重新起身,同时王八拳挥舞,一刻也不停歇的锤打着对方。

整齐的礼服很快就变得凌乱,很是不合的小皮鞋也在摔倒时跌落了出来,初凡捂着脸一声不吭地挨着打,虽然对方声势浩大,但落在身上的攻击却是雨点大雷声小,提防着脆弱的脸部不受侵犯,初凡默默地承受着女孩的怒火,理智的内在头一次的感受到了名为懵逼的情绪。

毫无顾忌的倾泻下,女孩的体力迅速耗尽,在最后一次如同撒娇般的敲打无力的落在初凡身上。

宣告着初雪的发泄终于结束,双手拭去眼泪,脸颊红红的小声啜泣着。

女孩有些缺氧了。

突然,一只小手托着洁白的手帕伸到了初雪面前,这只手帕是初凡从胸前的口袋中找到的,也多亏了它的存在,让初凡少吃了不少苦头。

手举着丝巾的同时,平躺在地上的初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孩的脸色,只要稍有敌意显露,这双手就会再次回到它们原来的位置。

犹豫了片刻,女孩还是接过了手帕,刚刚的一番发泄显然不是她的父亲几年来的教育中所希望看到的,不完整的家庭与亲情淡薄的家族让女孩对亲情的渴望尤其强烈。

她让父亲失望了,女孩心想着。

虽然恨不得把身下那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家伙立刻赶出去,但记忆中父亲的教诲还是让初雪接过了男孩的手帕’。

“对不起。”女孩细若蚊吟的道歉声飘荡在冷清的宅邸里。

“爸爸。”

拉了拉皱巴巴的裙子,站起身的初雪低着头,哭丧着脸认错般的走向初剑。

心中很是委屈,但却不得不做。

“回房间吧。”男人拭去女孩眼角的泪花,温润的大手牵着纤细的小手将女孩抱起,徐徐走向楼上的卧室。

唯一的陌生人,被留在了原地。

爬起身,初凡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摔至远处的皮鞋重新套上脚丫,左手揉着胸口叹了口气。

短短十几分钟里,这栋陌生的别墅里发生的一切让他一头雾水,他只是个6岁的小男孩,记忆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待在院里,对于外界的认知基本停滞于林俞椛的描述中,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女孩和老者行为中毫不掩饰的排斥都在告诉初凡,想要在这里生活,未来的日子注定不会那么简单。

而从男人的坚持和老者无能狂怒的表现下,回到福利院更是奢望,这个男人对他势在必得。

“踏。。。踏。。。踏。。。”厚重的鞋底践踏着木板,一节一节,越来越近。

结果已经注定,自己的未来又会如何呢?

视线中,男人靠近的身影愈发神秘,“初凡”男人停下了脚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初凡微微抬头,拧紧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色彩。

这可不像是和一个小孩子说话的情景。

“我可以提供给你所想要的生活,作为我的养子。”男人摘下眼镜,托在手上轻轻地擦拭着。

“但是你未来的新身份所带来的一切并不是白白给予你的。”重新戴上眼镜的男人,眉宇间更显严肃,“你需要工作。”他强调道。

“工作?”

“是的,工作。”

“用工作来维持你的生活,维持你的身份。”

初凡迷惑了,心智的成熟并不意味这思想的丰富,他只是个6岁的孩子,这些话语中的弯弯绕绕实在是超过了他的理解,况且一个6岁的小男孩又能胜任什么工作呢?如果不是碍于眼前男人的身份,恐怕多数人只会把这当成一个玩笑话罢了。

弯下腰,亲手整理了下初凡东倒西歪的衣领,注视着眼前表情纠结的男孩,初剑淡淡问道:“现在,你应该称呼我什么?”

见此,初凡心领神会,很不熟稔的说出了那个陌生的词汇。

“父亲。”

属于初凡的工作,开始了。

与初雪十分亲切的称呼不同,初凡的这声“父亲”,更多的是一份疏远。

对此,初剑并没有什么不满,亲切也好,疏远也罢,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做给外人看而已,至于蕴含在其中的感情,这并不重要。

“跟我来。”完成目的的男人自顾自的走向了大厅的深处,幽黄的灯盏尽管四处都是,也难以驱赶这座庞大宅邸中的黑暗。

‘或许留在这里并非都是坏处。’

抱着这样的想法,初凡小跑追随着男人离去的方向,一同没入了深邃的黑暗中。

迎向那属于他的未知命运。

忽明忽暗的环境里,各式摆设填充着这座大屋,大的、小的、规则的、奇形怪状的,努力的想要融入其中为期增添一份生气,但在冷清的屋子里给人的只是一股压抑。

这是走过的第几个房间了?

一个问题突然进入了初凡的脑海。

初凡回忆着。

是第十个?

还是第十四个?

不,应该是第三个才对!

又或者不是。。。

‘第几个,究竟是第几个?’

不知不觉间,陷入惘然的初凡跟随着男人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恍然间觉得四周的环境十分的熟悉,下一刻,新的环境又映入眼帘。

男人停下了脚步,目的地到了。

和前面那几个或者几十个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房间不同,现在他们身处的是一个全新的环境,

一个道场,剑道场。

出现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初凡本能的环顾四周,双眼四处扫荡不放过一处缝隙。

倏地,凌冽的破空声徒然响起,一柄木剑划破气流笔直的刺向年幼的初凡,卷起的气流吹起初凡的黑发,黑发摇曳间,恍然间,未拔出剑鞘的木剑已经抵在了初凡的胸口。

不知何时,男人的手中多出了一把木剑,回过神时,一丝汗滴从初凡的额角滑落。

眼前的男人握着木剑指向自己,隐约间熟悉的片段从脑海一闪而过。

“接着。”语毕木剑脱手。

初凡赶忙抱住这柄比他还高的木剑,二指粗细的木剑不知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入手之中颇有分量,用剑尖抵着地面后初凡才堪堪将其稳住,不至摔倒。

“第一份工作。”身置西装的初剑熟练的将木剑拔出剑鞘。

“练剑。”剑锋指地,无形的气场压迫着初凡幼小的身躯,印象中,眼前的男人与一道陌生的人影渐渐重合。

朦胧之际,仿佛有黑色的烟幕置于全身,宛若漆黑的绸缎,明灭间虚与实来来回回反复变换。

思绪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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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缭绕,漆黑的骑士降临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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