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康被李承意拽着，想甩开又不想甩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东西。

卫少康站在李承意身后，望着李承意的头顶抿了抿唇，直接问道：“小短腿，刚刚坐你对面的是谁。”

李承意回过头来看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去，“刚刚？那个穿黑衣服叔叔啊？”

救命，越看越想笑。李承意一看就想起刚刚卫少康冷着脸看着鼻子下的血迹。

卫少康难得声音听不出喜怒：“嗯。他是谁。”

李承意前面的人又走了一个，李承意拽着卫少康往前一步。

“他是齐流海的师傅，人还是很有趣的，到我们了。”李承意松开卫少康的袖子，上前一步打量着糖画摊上的转盘。

是画了十二生肖的转盘，并不均分，老鼠的最大，龙的最小。

“伯伯，糖画怎么卖的？”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家，长相富态，没蓄胡子，笑起来憨厚慈祥。

摊主说：“五文钱一转，边上插的那些另外算。”

“我转两转。”李承意递过去十文钱，连着两转都是简单的老鼠。

李承意能肯定这盘子被摊主做了手脚，不过无所谓，她人傻钱多，开心就好了。

李承意舔着糖老鼠着站在旁边，叫卫少康赶紧也转一转，她出钱。

卫少康皱着眉拨弄转盘，第一转也是老鼠，再转一转就是鸡了。

不对劲，不对劲。

卫少康迈步转到摊主身后，摊主正笑呵呵的画着糖老鼠，一见他来加快了手中勾勒的速度。

摊主给老鼠粘上棍，压平，又飞速画好了鸡递给卫少康。

卫少康拿着两根糖画一动不动，李承意也跟了过了。

卫少康将两根糖画都递到李承意手里，俯下身观察着转盘下方。

“小哥，你还在担心老头子我耍诈不成？”摊主毫不担心卫少康看出什么，极为正常的给下一位客人画他抽的兔子。

都是老江湖了，还能让一个小孩子看破了门道不成，那他干脆别混了。

卫少康不答话，只是站着看，李承意索性陪他一起站着，莲子等人见他们久久未归也跟了来。

自然，非常自然，接下来的人中抽中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位抽中了龙的。

那人高兴非常。

摊主耗得起，自然不会在两个毛孩子面前露怯，自卫少康和李承意盯着开始便没有再做手脚。

天色渐晚，人逐渐多了起来，卫少康对那摊主道：“我看明白了。”

卫少康伸脚踩在转盘下的木板上，随意蹭了个，那指针颤了颤。

摊主没动，他自己琢磨明白了。

幸好卫少康没用什么力气，指针颤的不太明显。

摊主松了口气，拆了两根糖龙递给卫少康和李承意，急着打发人走，“什么看不看明白的，都在老家伙背后站了大半天了，想学我这门手艺可难着呢，哪是看能看会的，来拿着，爷爷送你们的，你俩呀还是玩去吧。”

卫少康这才肯走人。

李承意将剩下的糖画塞在莲子手里，专心啃起龙来。

卫少康对着李承意叮嘱道：“你换牙呢，小心点。”也将糖画塞在莲子手里。

他不爱吃甜的。

“我还以为你会拆穿那个老头。”李承意一面啃一面道。

卫少康背着手，“没必要。”

他只不过想弄清楚怎么玩的而已，拆穿那老头？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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