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寒门书生如何逆袭」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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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琵琶之音,突然奏起,一个乐师袅袅起身。乐师蒙着面纱,完美的娇躯依旧散发着令人沉迷的魅力。她咬着薄唇,穿着一袭薄纱,逐渐露出雪腻之色,雪白色的胸罩若隐若现,如此风光再加上许诺这一张能迷死人的脸蛋,就是皇帝也是心神一颤。

“这位乐师意欲何为呢?”皇帝笑眯眯的看向乐师。

乐师薄唇轻启,“我自高昌来,惜酒虽会热烈,但无上品音律佐酒,盼能献上西域古曲一首,一来,助酒兴,二来,和大雍乐师切磋一二。”

偏殿,乐府乐师正在调试琵琶,“铮”的一下,琵琶弦断了,乐师的手一下子喷涌出鲜血,乐师捂住双手无助的看向太监,太监急忙去往殿中。

太监耳语告诉皇帝,“陛下乐师的手受了伤,恐怕无法弹奏了。乐师的琵琶手是大雍乐府第一人,若无她恐怕......”

皇帝放下酒杯,蹙了一下眉头,随即眼睛一眯看向林子期。

林子期正端着酒杯小酌,被皇帝一看,背后爬上一层汗意,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太监果然悄悄来到林子期身旁,没有耳语,林子期乖乖的跟着太监来到偏殿。

“陛下,说了这事要是办的好有赏,若是办的不好,状元郎也不妨事,总归是我们的安乐公主的驸马。”太监眯了眯眼睛,他这转达的都是皇帝的意思。

林子期拱了拱手,“衍之必不负陛下所托。”

“当午之急,是要找到一个可以替换这位乐师的琵琶手,与那高昌乐师一决高下。可否有替补?”林子期低眉沉思。

“替补是有的,只是受伤的乐师是我乐府琵琶之首,若换成其他人,恐怕很难取胜。”一个乐师弱弱的说道。

晶莹的琵琶声掀起的音浪中,象陈年老酒悠悠飘香。那撩人心扉的美丽有了别样的思绪,在圣歌作诗的青藏高原上空映刻时间的沧桑,安静地绘画雪山的冷峻和高原的野性。残觞酒凉,彼时西厢,玉屏风上雕鸳鸯,坐对铜镜贴花黄,薄唇点绛,影斜云纱窗,“梧桐叶上已三更。”反手琵琶语,弦月满西楼,绒雪沾衣袖。魂醉依旧,江畔枯柳,摇落繁华几时休?欲寄离愁,半生等谁回眸?

尘缘中琵琶声,月皎波澄。人们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林子期听着远远传来缕缕琵琶声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琵琶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林子期挑了挑眉,回到正殿。

乐师的演奏还未停止,几息之后乐师终于停手了。

“此曲不知陛下觉得怎么样啊?”乐师一曲毕,迫不及待的向皇帝发问。

“好当然好了这琵琶做的正好,可谓是巧夺天工。”皇帝色眯眯的看着乐师,卡得一点都不走心。

“陛下只夸琵琶好,那便是这首曲子不好了?”乐师嘟起嘴,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乐师严重了,在下虽然不善音律但是也听得出,刚才这曲子谱得颇为巧妙,可是恕在下直言,乐师这琴意未免有点太平常了一些。”林子期合上扇子,淡淡出声。

“此曲在西域可谓是古曲之皇,即使在高昌,也极少有人能弹奏,也只有在我手上弹出的,才算是天籁之音。”乐师一脸自得之色,她不信有人可以比过她的琵琶。

“天籁之音,大师未免也太言重了吧,实不相瞒,像您刚刚弹奏的那曲子,在我们大雍随便找一个宫人都是可以弹奏出来的。”林子期晃着扇子,微笑出声。

“随便?”乐师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

这时一个小宫女上来奉酒,宫女拖着大大的酒壶要从乐师身边经过。

“你......你会弹琵琶吗?”乐师看着小宫女,伸手拦住了她。

“奴婢不大会。”小宫女怯怯出声。

“......”

“滚开。”被讽刺过后的乐师不大开心,甚至可以说是发怒了。

“但是大师刚刚所弹这首曲子,奴婢确实打小就练过的。”小宫女不慌不忙的说完这句话,然后低头看着地面。

皇帝看了一眼林子期,林子期微笑回应,皇帝就放下心了想必是林子期安排好的。

方才的偏殿里,林子期皱着眉道,高昌的乐师要与大雍的乐师高手切磋。林子期不关心琵琶弦如何会断,是不是意外。而是应该赶紧找出能代替女乐官的琵琶手来对抗高昌的乐师,现在力敌不成,只能智取。

“除了这位受伤的乐师,你们其他的这些乐师,还有谁会弹奏这位高昌乐师现在弹奏的曲子?”

“听过但不会谈。”

“略懂一二。”

“会谈,但不是很娴熟。”

“你会谈,”林子期挑了挑眉,“太好了,马上脱下乐师的衣服,换上宫女的服饰。等待这位高昌乐师一谈完之后,你就马上递酒上前。”

“可是......奴婢......”小宫女紧张的说不出话。

林子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没关系,你不要紧张,弹完即可,这一战我们不比琴艺的高下。”

小宫女悠悠然轻揉慢抹地弹起琵琶。铮铮声像一颗颗水珠。落进人心的深处。琵琶声忽而铁骑铮铮。忽而比落花还轻,如抽出长长的丝棉,又如珠子似地明明亮亮。流水似地悠悠清清。声声三弦一声紧似一声,如高山流水叮咚作响。琵琶声时而铿锵锵热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飞舟,时而悲怆委婉,如风啸峡谷、百折迂回,时而放浪豁达,如月游云宇,水漫平川。

一曲毕,高昌乐师的脸色都变了,人群中传来叫好声。

“好啊......”

乐师喃喃自语,“一个倒酒的宫女都尚且如此,我还比什么啊?比什么啊?”

林子期笑着和皇帝对视,一杯酒下肚。

确实委屈这位乐师了,需要扮做侍女上场,但若非如此,实在难让这个高昌乐师心服口服。其实这里也是战场,林子期做的没错,兵不厌诈。

“好听。”

“不错。”

“大师,奴婢献丑了。”宫女把琵琶交还给高昌乐师,随后轻轻的退下。

“大师觉得此曲如何啊,可否点评一番。”

“在下狂妄了,想不到大雍一介宫女琴艺都如此精湛,余此生在大雍境内再不敢提擅长琵琶四字。”乐师低头回去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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