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柴油机潜艇

舰长打开列车门，二人下车弯腰往车头跑。瓦尔特搀扶着驾驶员下车往后跑，驾驶员一手捂着伤口，手臂被子弹擦伤流血。

瓦尔特对舰长说道:“驾驶员告诉我，如果想让火车全速前进，机房还需要一个帮手”。

舰长回道:“我们正好两个人过来，你们注意安全”。

四人擦肩而过，往前后走去。

野牦牛说道:“看来我没白跟着，机房交给我”。

二人登上驾驶室，野牦牛走到锅炉帮忙。

舰长取出扫描仪说道:“茜茜；我需要你的帮忙，告诉我控制器正确的机动方向”。

扫描完毕，茜茜回道:“手把向前推给汽前进，往后拉给汽倒退”。

列车“呜呜”鸣笛两声启动，车头冒白烟往前移动，速度由慢到快，最后全速前进。在战火中犹如一条黑龙吞云吐雾，疾速飞驰气势磅礴。

茜茜报告说道:“舰长；大约两小时后，列车将到达海军船坞码头，后面的道路很顺畅”。

舰长应道:“太好，列车总算把所有人安全带到目的地，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野牦牛满脸乌黑走出来，他说道:“里面真热，机房内部不是黑煤就是蒸汽。我出来透透气，让自己降降温”。

舰长说道:“你应该擦一下脸再出来，需要互换一下岗位吗”？

野牦牛擦着汗回道:“我都已经成这样，你就不用再去弄一身黑”。

舰长点头接道:“咱们下一站就到达目的地，基本畅通无阻”。

野牦牛回道:“总算可以下车，真是个好消息，我再去加点煤”。

两个小时后，火车驶入码头车站停下。舰长和野牦牛下车，柯惟嫚和梅莎莉带着梨花、萨美琳、牵牛花、洛莱梵等人前来会合。瓦尔特也带着士兵走来，舰长一行人把枪支武器还给瓦尔特。

瓦尔特谢道:“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提供帮助，列车肯定还停在半道，乘客和货物也无法顺利到站”。

舰长回道:“不用客气，事关车上所有人，大家也都有出力”。

瓦尔特提议说道:“从早上忙到现在，咱们都没吃饭，不如趁现在大家一起”。

梅莎莉说道:“时间应该来不及，如果我没有估算错误，列车比预期时间晚点到达”。

舰长对洛莱梵问道:“有规定我们到达时间吗”？

洛莱梵点头回道:“确实有，但是你们已经获得自由，我在车上答应过你们”。

梨花问道:“你该怎么对上级领导交差”？

洛莱梵无所谓说道:“我就说你们自己半路跳火车逃跑，应该没人会去追查”。

野牦牛说道:“那不行，我们不喜欢给别人丢下一个烂摊子。按我的意思，还是跟着你继续走，直到确定你安全，我们才能放心离开”。

舰长对瓦尔特说道:“这顿饭咱们吃不成，我们还需要到下一个地方报到”。

瓦尔特点头表示明白，他伸出手说道:“真可惜，那么咱们只能说再见”。

舰长也伸手与瓦尔特握手，瓦尔特将耳机还给舰长，他带着士兵们离开车站。舰长等人跟着洛莱梵往另一个方向走出车站。洛莱梵带着七人走到码头附近的街道，众人进入一家日常用品杂货店。店内有两名店员，其中一个见到众人，立刻迎过来，对方是个三十五左右的当地男子。

洛莱梵与男子走到一旁攀谈起来，舰长等人通过耳机翻译，听懂他们之间的谈话。

男子着急说道:“我听说列车无法到站，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洛莱梵回道:“铁路上确实出一点事，虽然火车晚点到站，总算有惊无险”。

男子点头说道:“军舰已经离开港口，我得去问问还有没有其它船，你帮我看着店铺”。

洛莱梵点头，男子独自离开杂货店。

舰长对洛莱梵问道:“知道咱们下一站的目的地吗”？

洛莱梵摇头回道:“不清楚，你们现在想逃走还来得及，我不会出手阻拦”。

七人笑一下没有回答，男子跑回来说道:“还有一艘军船，现在走还得及”。

八人跟着男子离开杂货店，快步往码头走去。一艘柴油机潜艇停在船坞，舰艇规模较大，属于大型常规动力潜艇。船员正在往上搬运补给品，一名潜艇军官负责清点验收。

洛莱梵对男子愣道:“该不会是让我们搭乘潜艇离开这里”？

男子边走边回道:“这已经是最后一艘顺路船，要是再晚一步，连它也会开走”。

洛莱梵说道:“我有幽闭恐惧症，我最怕搭乘潜艇”。

男子答道:“今日到你该战胜恐惧症的时候”。

众人走近，男子与潜艇军官交谈起来，二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军官回头看一眼舰长等人，随后一直摇头摆手。其他船员也好奇看着舰长八人。

男子无奈走回来，他对洛莱梵说道:“你的幽闭恐惧症今天还能主宰你，艇长的副官不让登船”。

洛莱梵不解问道:“为什么？他们刚才不是答应你吗”？

男子解释说道:“他们说潜艇不能搭载女人，全世界都认为那样不吉利，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梨花说道:“没想到军队的士兵也会相信这种迷信说法”。

舰长解释说道:“那是因为潜艇环境密闭的原因，女性确实不适合长期呆在里面。如果我们航程所需的天数不长，我或许有办法说服他们”。

男子对舰长说道:“如果是正常航行也就几天时间，但是潜艇航线不是固定”。

潜艇走出一名熟悉的士兵，他正叫唤军官。舰长等人一眼认出士兵，他就是瓦尔特，此时没有戴钢盔。

洛莱梵挥手喊道:“瓦尔特，瓦尔特……”。

瓦尔特闻言也见到众人，他同军官说几句话，然后快步跑过来。

洛莱梵和带路男子对瓦尔特表明事由，瓦尔特立刻独自与军官沟通起来。军官与瓦尔特商量一会，最后二人一起点头。

瓦尔特走过来说道:“大副同意搭载你们，但他特别交代，你们尽量留在船舱里，没事不要走动”。

八人点头跟着瓦尔特进入潜艇，走在狭窄的过道遇见潜艇士兵，他们都对众人投来惊讶的眼光，来到潜艇住室。

瓦尔特说道:“正常满载船员的情况下，是两个人共用一个床铺，一人休息另一人工作。但是这次出航船员少，上前舱没人居住，给你们五个女士居住，我们到中层后舱”。

瓦尔特接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还没吃饭”？

洛莱梵点头说道:“确实没有，一路急匆匆赶来”。

瓦尔特说道:“我也没有，不如一起去，餐厅和厨房在那边”。

八人跟着瓦尔特到餐厅，这里还没有水兵，只有厨师和厨工在准备。瓦尔特跟厨师交流几句，厨师马上将食物端到餐桌。

大家坐下进食，梅莎莉问道:“船只在海上安全吗”？

舰长重新将耳机借给瓦尔特，他回道:“潜艇经过的海域，都在第三国家范围内，不会驶入危险海域”。

野牦牛问道:“你是这艘船的指挥官吗”？

瓦尔特摇头回道:“当然不是，我跟你们一样，搭顺路船去土耳其”。

舰长问道:“潜艇航线是走黑海，还是走地中海”？

瓦尔特说道:“我们在西南部，潜艇不会走黑海。只能穿过爱琴海，进入东地中海，然后到达土耳其南部。航程可能有点枯燥，但基本很安全，不会发生火车遇到的那些事”。

柴油机潜艇驶离港口，开始下潜出航，众人用完餐回到各自的舱区休息。

野牦牛问道:“这么多床铺怎么没有人？我以为会有其他船员在休息”。

瓦尔特猜道:“可能是去帮忙做事，潜艇上要做的事很多”。

舰长对洛莱梵问道:“方便提前吐露点信息吗？咱们到土耳其之后带我们去哪里”？

洛莱梵回道:“我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只知道往北走”。

野牦牛说道:“在这里除了躺下休息，我也想不到可以做其他事”。

四人躺在卧铺休息，瓦尔特问道:“你们来自哪里？我是说你们看起来不像欧洲人”。

洛莱梵替舰长回道:“他们是亚洲人，那边有个古老的中国”。

瓦尔特不解问道:“中国我知道，为什么你会认为中国古老”？

舰长替洛莱梵答道:“书本通常都那样说，最早文明可以追溯到西元前近两千年”。

瓦尔特惊讶说道:“哇，这么说确实有点古老”。

野牦牛问道:“这艘潜艇可以搭载多少人？有没有装备重型武器”？

瓦尔特答道:“正常五六十个人，但今天没那么多人。加上我们这些人，大概三十名船员。配备六具鱼雷发射管，前四后二”。

舰长闭目说道:“趁现在有睡意，我休息一下，你们聊”。

洛莱梵说道:“我也睡一觉，醒来有得是时间”。

四人纷纷入睡，不知过去多久。在其它舱区的女生通过茜茜传话，请求进行耳机通信。

茜茜呼叫道:“舰长；梅军委和指令官要求与你们通话”。

舰长闭目小声问道:“她们有说事由吗”？

茜茜回道:“她们只说有问题与你们相询，我没有追问，可以肯定不是晕船”。

舰长同意说道:“接过来，我们两个先听听她们的问题，暂时别惊动我身边的同伴”。

梅莎莉呼叫说道:“舰长；事情不太对劲”。

舰长问道:“你们发现什么”？

柯惟嫚说道:“我好像听见熟悉的枪声，跟我们在火车上发出的枪响差不多”

舰长睁眼问道:“你们确定吗”？

柯惟嫚回道:“只有一声，我不敢断定，只是把这件事报告给你们”。

舰长问道:“茜茜；你有收到枪声吗”？

茜茜答道:“你们休息期间，通信器处于暂闭状态，接收功能未开启”。

舰长回道:“我会把这个情况告知瓦尔特，如果有异常再联系你们”。

舰长小声唤醒瓦尔特，把疑似枪声的事转告给他。

瓦尔特朦胧说道:“我想是她们睡着时误判，潜艇里都是自己人，不可能有人敢开枪。如果真的是发出枪响，应该也是枪支走火”。

舰长说道:“我们也这样认为，只怕非常规事件”。

瓦尔特接道:“我们最该担心的是爆炸和起火，如果真有发生，所有人都会被惊醒”。

舰长停顿几秒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如果真的只是误判，咱们也好安心继续睡”。

瓦尔特起身回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能拒绝你”。

瓦尔特下铺往舱门走，他刚刚打开舱门，一声清晰的枪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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