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数字排序的含义，我们把科T加数字这个系列都注册好了给未来进入蛋石核心团队的科学家们，科T3是我们的老大，不过只负责项目上当我们的老大，别的地方只是我们的小弟。”科T2扶了扶他的银丝眼镜后说。

科T4说着，开始给大家分菜，他最先分的是卤肉饭，可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在不起眼的芝士焗牛肝菌。

这种年代还称兄道弟的已经不多，用数字代号来自我命名，也着实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科T1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科T3后说：“除了科研这个事情上，在吃这一方面，我们都听他的，他是我们这群土老帽里的大吃家，他推荐的东西准没错。”

“有没有科T0呢？”艾尔联想到了古代动漫EVA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零号机。

“有，不过它不是人，就是AI，它不是一般意义的社会AI，而是拥有超级智能的超级AI，我们很多很多时候一筹莫展，都是去找它。”科T6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他刚才一直在抱着手看着桌上的菜，上次月球聚餐的时候，科研组里没有来的人想必就是他和科T4。

“别瞎说，科T0是不存在的，别玩什么人工智能指挥人类那一套，我们这些活体人才是科研走向的主宰。”科T3说着，朝科T6碗里加了一块机器人切好的烤羊腿。

“这本来是烤全羊，现在变成了烤羊腿。”科T4一边吃羊腿，一边说。

“烤全羊？那可是可是古代才能享受的顶级体验，现在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奢侈的体验，现在要让一头羊罹难，那得通过层层审批，要很大的面子才行，这种活羊培植的羊腿，在月球吃到已经够奢侈了，好吧？没拿合成羊腿给你吃，已经够不错了。”科T3带着戏谑的口吻，严肃的说。

艾尔觉得自己这个厨师老是听科学家聊菜，自己一句话不说，似乎不大礼貌，于是他便接话说：“烤全羊的精髓就是羊腿，大家享受羊腿就好，这是正宗的新疆烤羊腿做法，结合了古代中国新疆和中东的口味，中东以前有烤全骆驼，现在已经绝迹，那个年代的确是奢侈的。”

科T1睁大眼睛说：“烤全骆驼，我的妈呀，本来我觉得烤全猪和烤全羊已经够奢侈了，这帮中东的土豪们竟然烤全骆驼，真是财大气粗的超乎想象。”

“那个年代石油产业的大佬们都是这么财大气粗，那个年代的石油、煤炭、天然气这种低级能源，现在已经进了博物馆，不过他们已经积累了第一桶金，财富一直延续到现在，虽然有富豪们的数量在减少，不过依旧有顶尖的富豪，从前是干着高能耗能源，现在都去投资新科技和尖端能源去了。”科T3说完，喝了一口果酒。

“他们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可是一点儿也没变少啊，现在反而变多了呢，他们并不是有多么高明，而是钱太多，钱太多就要去投资，歪打正着的，他们总会投对一个。”看起来总是一副冷漠态度的科T4冷冷的说。

“那现在他们都投资哪些方面去了？”艾尔好奇的问，虽然现在他的脑机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不过聊天还需要继续，所以最好还是别话多。

科T4冷冷的看了艾尔一眼，说道：“这还要我多说？看来你的脑机用的还不是很利索嘛，当然是投资月球氦了，当年的能源开采大亨们，大都从事他们熟悉的产业去了，月球氦的开采，火星能源的开采，他们都不遗余力的投资进来，这才有了今天的能源体系。”

艾尔这时候尴尬的笑着点点头，心想，看来刻意隐瞒自己脑机的强大分析能力，有些太做作了。

“现代各种设施设备体系所需要的总能耗，反而上升了，只不过总体的碳排和污染大幅下降了而已，支撑现在这种高能耗体系的，当然是改进型的清洁核能，还有风能、水能、太阳能等等自然能源，当然，在这些传统能源体系之外的，最主要靠的可控核聚变能源。”科T1说着，在餐厅包房里展现了一系列的图标，现在大家吃饭吃得正高兴的时候，展现这种图景，着实很突兀，不过觉得突兀，的似乎只有艾尔这个厨师。

这时候，聚餐显然变成了科学研讨会，虽然艾尔在脑机的帮助下去很轻松的就能理解这些话题，不过他并不感兴趣，隔行如隔山，厨师去听科学研讨，即便无障碍的理解，也听不到心里去。

“所有的这些能源除了基本的能源之外，很大一部分都转向了发电，也就是电能的运用，电能用在这么地方？那不就是庞大的数据化体系里其，现代科技的一切，都是以数字化，或者说，是以数据化为基石的，从西方数学体系和物理学体系开端的时候，数据化就一直在进行，而且这种数据化是不可逆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数据化。”科T3终于说了一番艾尔有些难以理解的话。

“蒸汽时代步入电气化时代，再进入信息时代，在我看来，实际上就是慢慢进入数据化的的过程，曾今模糊的概念慢慢的变得清晰，不就是概念慢慢数据化的过程，就好像曾今的模拟电路演变成为数字电路，再到现在复杂无比的芯片，就是这个过程。”科T3又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这让刚才热烈的讨论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

“老马，又跟我们来这个，我们只能静静的听着，无力反驳，他好像说的对，又好像不对，不过我们都觉得他对，因为无法反驳，用反证法来说就是对的。”坐在艾尔旁边的科T2悄悄的对艾尔说。

“现在流行的意识和记忆数据化，实际上就是让人获得永生的方法，我甚至大胆的猜测，那些耗费精力花在生物科技上用来让人延年益寿的技术，恐怕都可以慢慢的歇下来了，毕竟那是一个产业，一下子急刹车并不好……”

艾尔突然打断科T3说：“植入另外一副仿生身体的意识和记忆之后，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机器人？仿生人，还是不人不机器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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