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梦境控制毒素的货，已经送过来，你抓紧研发，不要再去庄B的厨房里混了，你那个厨师组的评分已经这么高了，没必要浪费时间，掩饰的目的已经达到。”波Q发来一条推送信息。

直到现在，艾尔所有的动态，都在波Q的掌握之中，厨房里说过什么，做什么，似乎波Q都了如指掌，这种侵犯隐私的行为艾尔并没有提出申诉，相反的，他只能顺从，如果有所掩饰，搞不好自己脑子里有个蛋石公司的脑机，有可能就会被发现。

艾尔要说的，直接推送出去了，现在艾尔拥有脑机，要说什么，就连眼球输入这个最快捷的中间环节都省略了，不过，这并不是大脑真实想法的直接呈现，而是想推送什么，就直接呈现什么。

“总裁，明白，我往后去庄B厨房的频率我会尽量降低，但该去我还是回去，否则在掩饰的想过上会大打折扣，我要想进行隐秘的研究，就必须顺其自然，一切都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这样才能达到最佳的伪装效果。”

波Q几乎是在艾尔发出这些信息之后，瞬间回复：“总之，实验的进度必须加快，否则未来的计划有变，我怕你这个家伙会措手不及。”

“明白，总裁。”艾尔像是AI回复自己一样回复总裁，只不过是由AI叫自己“主人”，变成了自己回复波Q的“总裁”，音调和音色几乎差不多。

三分钟之后，波Q所说的可以控制梦境的牛肝菌就运送过来了，现在波Q说牛肝菌都是直接用货这种说法来替代，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

和之前一样，这些经过改造的牛肝菌还是用小型生态循环系统运送过来的，这种奢侈无比的小型生态循环系统用来养这么点牛肝菌着实让人看着别扭。

艾尔决定在这些生态循环系统中种一些别的东西，否则及有些浪费了。

现在牛肝菌研发比较成熟的菜肴是用大蒜、辣椒一起爆炒的牛肝菌，还有是前不久研发的芝士焗牛肝菌，目前毒素控制的很好，数据也都有了很多组，这些都是在大规模烧钱之后得到的结果。

干预和控制梦境的毒素究竟是什么样的体验，一想到这里，艾尔就呼吸急促，那个禁忌之地总是如此诱人。

控制梦境这种操作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儿，AI和相应的睡眠研发公司都有相关的梦境产品。

这些梦境产品和AI给普通人灌输的梦都是积极的，能够让人睡个好觉的梦，不过这些好梦都强烈的指向那些具有标志性的梦所以也就屈从了，所以现在的人几乎都是坐着同一个梦。

吃了牛肝菌之后，这种在AI合法梦境控制之外的毒素究竟会给人什么样的梦？这让艾尔心跳加速，强烈的想要试一试，之前波Q说过这些梦境毒素在让人潜意识发生改变之后，忘记做过什么梦，所以即便自己被干涉了，潜意识也不知道曾经做过什么梦。

可他还是想试一试，虽然梦的痕迹会消失，不过时间久了一定会留下痕迹。

艾尔尝试在已经搭建完毕的复古内核浏览器上搜索关于牛肝菌的信息，还是能够搜索到很多信息，在那个年代，这种野生菌就被认定为是不安全的食品，而且还有相关的政府提醒公告，可依旧有不少人对这种野生菌的热爱，政府年年提醒，年年有关于牛肝菌和其他野生菌中毒的事情发生，也着实让艾尔这个现代人无法理解。

原来牛肝菌能够直接做成火锅、爆炒、油炸，这些粗犷的做法实际上也吃不出什么滋味，不过却一度有不少商家以一锅菌乱炖为卖点，让不少食客纷至沓来。

看来那个年代，的确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为了吃，可以至这些风险于不顾。

艾尔把所有网页信息都导入到了自己的脑机中，他发现，其中有关制作牛肝菌正统的消息很少，大都是私房菜，而且哭笑不得的是还有很多关于食用野生菌中毒的信息。

总而言之，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从网页信息来看，那个世界曾今光怪陆离，那个年代对于现代的有些预测，都是不准确，甚至是相反的，曾今认为教育、医疗等稀缺资源的两极分化，在科技的冲击下已经荡然无存，而那些曾今被认为是稀松平常、及其普通的东西，现在却变成了珍惜的东西，比如农业土壤种植的粮食和养殖类的农产品，在合成食品的冲击之下，反倒变成了珍贵的东西。

艾尔飞速的在脑中对比着古代和现代的不同，他发现有一个东西似乎一直没有变化，那就是人性的复杂性，这甚至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数据化、清晰化的信息，好人变成坏人，坏人最后洗白变成好人，似乎是常态，反复无常，让人捉摸不透，艾尔试图来个数据化人性的结论，可他发现者根本做不到。

“嘿，李大纬，在干嘛呢？”科T3的全息影像，在他的智能眼镜上呈现出来。

“做菜呢，为你们这些精英人士准备菜肴可真是难，我们那点儿菜单已经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了。”艾尔同样打开了自己无背景全息影像。

“有这么难吗？我们蛋石公司对你们餐厅的菜肴不是都挺满意的嘛，怎么现在还这么拼？怕什么呀？”

“当然怕了，要是未来机器人厨师真的和真人厨师形成竞争，恐怕大家都害怕，实际上大家都在潜意识李害怕出现那么一天，所以都想研发那些机器人难以企及的菜肴出来。”

科T3静静的听艾尔，说完，抛出了一个问题：“对此，你怎么看？”

“我当然是相信未来的超级烹饪机器人无所不能了啦，人在做什么，想什么都可以通过明确的电信号传导出来，也许真的有一天，厨师机器人能够大行其道。”艾尔意味深长的说。

“反正存在即合理，存在的东西慢慢消失，甚至是突然消失，那也是合理的，这是人类的命运，不接受也好，接受也好，只能捧在手心。”科T3更加意味深长的说。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艾尔说：“为什么我们总聊这个？无聊。”

“因为我们都是拥有脑机的人，都会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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