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愿之阴阳差」

第24章 爱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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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爱与毒

自从升了队长以后,公司分配了一间单独的住房,大小尚可。算是做一个小领导福利,简单的收拾一下,迫不及待的往床上一躺,一天的火车乏顿很快让我见到了正在下棋的周公。

“队长,你可算回来了。”“是啊,队长,想死你了。”一到公司,小李小王急忙向我招呼到。

“不至于吧,这才一个星期不见,你俩就这么想我啦?”我大笑。

“队长,不是他们想你”另一个队员小向边走边向我一脸神秘的说:“队长,是他们撞鬼了。”

“去,一边去,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么?再说,这大白天的那来什么鬼的怪的?”我故意装作一幅无神论的样子。

“不是白天,队长,是晚上。”小王也一脸神秘。

“对对,队长,是晚上。”小李附和着。

“队队队队什么队,说话都结巴了你。”随后我对一直坐在一旁未开口的老刘问到:“老刘,你说说,到底咋回事?我这才离开一个星期,咋一个个人心惶惶的?难不成老严那傢伙越狱了?又来装鬼吓人?”

老严一脸纠结的说:“队长,这事的确有点玄乎。按理说上次经过了严书那混蛋搞的那破事后,大家心理早就有所防范了。所以起初这次的事一出现大家也都没太在意,也以为是人有故计重施,刚开始我们还嘲笑那白痴的智商呢。可是后来……后来,我们彻夜搜查,几乎就要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那声音还是每晚照常响起,再后来,我们发现不对,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耳边和你说话一样。无奈我们只有不停的核查货物,所幸的是,还好至今没有任何货物丢失。所以,我们暂时也就没上报李经理,毕竟没有什么证据,只好干干的等您回来再说。”

“我说,是我理解度太差,还是你们说话艺术水平太高?我怎么愣是没没听懂你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一大串,到底咋回事?”我有些不耐烦的喊到。

小李一步凑上来快速的说:“你不是他。”

“放屁,你丫今天出来忘了吃药了吧。什么我不是他,我是我,他…………”正当我准备继续大骂时,突然脑海中想起了什么。深夜,一身黑衣,凄美的脸庞,幽深的洞口以及那幽怨的声音:“你不是他。”愣了一下后对小李问到:“你刚刚说什么?”

小李有些结巴的说:“你你,你不是他。”

“队长,小李说的都是真的。”老刘接过话:“就是这句话,我们几个都听到了,而且那感觉真的就像是有个人在你耳朵说话一样,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你们,全都听到了?”我看着面前的四人问到。

“嗯。”“是。”“嗯。”“没错。”

我继续问:“那其余的人呢?也和你们一样?都听到了?”

“也都听到了,所以昨天是小张陪小吴一起值的夜班。”小王回答。

我点头到:“难怪今天就你们四个人,我正疑惑小张怎么没来呢!”

“队长你不会怪我们擅自做决定吧?”老刘问到。

我笑笑:“呵,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是该多些人一起上班,毕竟安全第一。这样,一会儿我去李经理那申请申请再加几个人手。以后每晚尽量都安排两人一班。另外自上次老严那事后,这监控系统应该也快装好了,以后应该会更安全方便很多。”末了我又问到:“你们能听得出那声音是男是女么?”

“女的,很清晰。”老刘答到。

“而且好像还有些……有些凄凉感。”小李也有些心有余悸的说。

“嗯,好,我知道了。这样,这几天人手没到位的情况下,为保安全还是由我一人负责夜班。我到要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妖蛾子捣乱,上次老严那老狐狸都被我抓个现形。这次也一样,谁敢来捣乱,一样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事你们暂时别对外声张,捉贼凭脏,等我们捉到他以后再说。不然,上面会以为咱们怕事,遇到点风吹草动就向鬼怪身上推。再说,现在货物没少,人也没事,无凭无据的,说了也白说。搞不好,还给我们扣个好大喜功胡编乱造的帽子,你们都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了,队长。”“明白,可是,队长,晚上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要不,我们几个轮流陪你吧,毕竟多个人多份安全。”老刘一脸担心。

“呵呵,不用,这种事最好人越少越好,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再说这里的货虽然有几样是值钱,但,还犯不上值到杀人越货的地步。而至于你们说的什么鬼呀怪呀的,呵呵,我一向不太信这个,要不那夜老严做案早得逞了,我丫的还敢出来?早找个明亮地阿弥陀佛去了。呵,所以呀,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众人一听也都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些叮嘱小心呀之类的话。随后我跑去和李经理那里打了个招呼,却不想被他硬拉着留下喝了几杯茶吹了会牛。刚好,我也趁机把申请增加人手和安装监控系统的重要性汇报了下,可能是上次严书给他的刺激太大,他想都没想,当即拍板同意。

黑暗,那怕是你再熟知的环境,也会出自本能的散发恐惧。人类虽然已经经过几千万年的进化,但这种恐惧黑暗的天性早已的和DNA基因牢牢的结合在一起密不可分,随着祖先们一代代遗传了下来。现代许多影视作品充分的展视着远古祖先恐惧黑夜的原因——死亡。而《疯狂的原始人》格拉一家的男主人便是这条真理忠实的笃信者。每当黑夜来临,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所有家人躲入洞中,然后用一块大石头将洞口死死的堵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身边的亲人。面对黑暗中未知的危险,死亡往往瞬间而至,防不胜防。所以,当人类发现了火并知道如何使用它后,我想信,就如同现在我们突然发现一种可以治疗所有疾病的药物一样激动兴奋。同样的,假若你知道黑暗中所有的威胁并知道如何消灭他们时,那么你便是黑暗的主宰,将不在对黑暗有一丝恐惧,更加不需要火光的陪伴与守护。

坐在厂房寂静深黑的夜里,手机里的贪吃蛇自第二十一局第三次加速。当白天小李的一句:你不是他的时候,我早已明白他们遇到的是什么了。

为何她消失了半个月后又突然出现,而且还是连着七天,我细细想了一下,应该和她说的那句话有关。如果我猜测的没错,她应该是在等一个人。只所以见我一面后不再出现,是因为知道了我不是她所要等的人,所以没有必要再对我现身,某种意义上说她并没有走,只是隐藏起来了而已。而这次由于七天都是不同的队员在输流上晚班,所以她也就这几天连着出现了。不过,好在她的怨力并不能够让她被普通人的肉眼看见,而队伍里面也没有天生特别的人,一般人除非像马风那种修术之人否则也很难看得到鬼魂。目前来年,她的所作所为算是还能接受,否则一会等她一出现,我势必要强硬的驱离她了。

算算时间,上次她出现在我面前也将近有二十天了,且近一周连续不同的人出现,看来她的执念,那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今晚我特意换了身衣服并简单化了点装,有三分花旦的味道。做这一切无非就是希望能够骗过她,让她今晚再现身一次。

白天只所以和老刘,小向他们说那些慌话,无非是想让他们相信这世界没有鬼魂一说,没有鬼就没人会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这样,我就可以依旧像普通人一样继续这样过下去。我并不想公开我的身份,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另外一个世界还是只存在幻想里的好。所以,今晚我必须将这件事解决。

第三次加速,第七个转弯,“嘭——Gameover”。退出重启再次开始贪吃蛇第二十一局第NN次闯关。斗志浓浓的早已忘记时间,就在蛇身越来越长,连走路都必须用S形,只要再吃掉最后一只草果就能过关时。异变突起,五步,四步,三步马上就要吃到了,刹那冰凉的全身让我猛然一惊,手上一抖,“嘭”一步之差竟然一头撞上了自己,“Gameover”,百安石早已亮了起来。

“你不是他。”四个字,平静,简单。当我起身,她已转身,眼看着她就要和上次一样离开。我对着她单薄的背景大喊:“他不会来了,永远不会。”喊完只见她如定格般瞬间停住。正当我兴奋着心想这次压对了宝时,只见她全身兀自抖个不停,蓦地转身对我,一句凄厉的大吼:“你骗我。”随即一个黑影携带一阵猛烈的阴风向我袭来,速度让我根本躲闪不了。枯白尖刺的指尖距离我十公分停止不前。那张幽怨的脸早已因愤怒而扭曲,多了几丝恐怖。

“他不会来了,要来早就来了。”我冲她大喊。

指尖用力的拍打被百安石无情的弹回,震的她向后退去。但随即更加用力的攻击毫不犹豫的袭来,我深信,此刻若我没有百安石的保护,早已身首异处。用力越大,反弹越大,强行突破百安石让她原本就枯白的手指慢慢化做枯骨,但她依旧没有停止,更加的疯狂的攻击如雨点般击打在我四周。

“你清醒一点,我可以帮你。”我的喊声毫无作用,只会让加强她疯狂的攻击。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一声声喊叫,一次次攻击,夜幕下,一只黑影前后左右不停的击刺着一个纹丝不动的人。但滑稽的是那人安然无样,而那黑影的双手却早已化为白骨,异常阴森。我无奈的举起锁魂,对着面前早已发疯的她。纵然或许会让她带着遗憾离开,我也不愿她堕魔失去仅有的一丝人性,我认为那比遗憾更痛苦百倍。当她惨厉扭曲的面孔再次在我面前极速的放大时,我闭上双眼,紧紧的扣动板机。火红的光点瞬间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道细长的线形痕迹。

阴风依旧,刺击不止。我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刻偏离了目标,在我闭眼的刹那,我看见从她眼中流出和当初颜雨一样的灰色气体,越冒越多。如果鬼有眼泪的话,这应该就是吧。此刻我突然发现,她不是疯狂,她没有疯狂…………而是绝望,是无数个日夜期盼的梦的破碎……是无助,是对梦从眼前溜走怎么抓也抓不住的无助……是不相信,是已成现实却发自内心深处无法承认也不敢承认的事实……是不甘,不甘心结局如此!!!或许她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或许她早已知道最终等不到那个人。但她宁愿抱着一个渺茫的希望,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等下去。我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许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欺骗自己,但,她始终不肯也无法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或许她一直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他会来,总有一天!那怕连她自己也已不再相信。但,她依旧痴痴的等,傻傻的等,但是这些等待慢慢变了,由最初的爱变成了怨,变成了恨,恨变成了委屈。一天天扩大,一天天增长。或许她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或许她早已无法驾驭如此多的痴怨。而我的出现恰似就像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如同解开了充满了气体的气球的绳子。终于,多年积累的怨气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无数被积压的怒火有了出口。那就是戳穿她谎言的那个人,那就是**裸让她梦想破碎的那个人,那就是让她知道永远也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的那个人,那就是让她无法面对也不想面对更不敢面对心碎结果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此刻,她的疯狂我完全理解了,她的眼泪我也能体会到是什么滋味。一个靠谎言生活的人,你硬生生把他拉回现实面对真相,那种痛如同把脸上早已和血肉长在一起的面具血淋淋的撕掉。痛的彻心扉,入深髓。

善恶不过一念这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面前的她由极爱而产生的负面情绪正毫无保留的往我身上发泄着。我不怪她,因为是我先主动发起的因。

刺,抓,拍,打,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被红光反弹。万幸的是一直没有在她身上感到更深的怨念,反而感觉到她的怨气和攻击正慢慢减退。这或许和人们常说的有压力就要释放,有怒火就要发泄,否则日积月累终有一天崩溃一样。面前的她是否也一样?因为我的出现打开了她的发泄口中,从而,也化解了她有朝一日化魔的可能。

面对鬼魂,第一次我感到手足无措,都说鬼哭狼嚎无比恐怖,可有时候不能统一而论,谁又能说那不是一个灵魂深处的呐喊呢!?此时此刻,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做或是该做些什么?只有静静的站着无声的为她心痛着。

当我双腿站得快要麻的抽筋时,狂风骤停,攻击骤止,红光由强变弱淡淡照亮一米开外的情景。

“呜………他他…他说过……他说过会来找我的,他说的,呜……”看着眼前卷曲着瘫坐在地上的“人”。我实在无法想像她和之前疯狂攻击我的是同一个人。“你骗我,你骗我……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找我。”

我一直坚信,鬼和人没有意义层面上的分别,只不过是存在的方式不同,纵然他们有些会化魔。但也只是有时候,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刻骨冤屈,试问又有谁愿意堕落自己的灵魂成为魔鬼?

“如果愿意,你可以把你的心愿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我也不希望你带着遗憾离开。”我弯下身,语气尽量柔和:“更加不愿意看着你如此痛苦的等待着。”

或许是那夜她苍白脸上的那丝愁容至今让我惋惜着,所以就算刚刚她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一点恨她不起来,反而有种想抱着安慰她的冲动,如果不是百安石的防护圈在,我想我真的会上前给她一个拥抱。

灰色泪水如同打开的龙头,源源不断的从她幽黑的眼框中向外流出:“他说过他会来的,他说过,他说过,他答应我的。他答应我的…………”

“如果你想再见到他,告诉我他是谁,我会帮你,不然,你只能带着痛苦与不甘继续这样等下去或者永远的离开,我想,这绝不会是是你想要的?”我柔声劝着。

夜风,一波一波从我身上吹过,吹动我的衣角却吹不动她的一丝秀发。

良久,女鬼轻轻开口说了一句:“他,是我最深受的人。”然后又陷入了沉默,我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故事。

静了一会,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苍白脸上的两行泪水也慢慢淡了很多。但依旧流淌不止,她转过头,深深的盯着我问:“我,为什么相信你能帮我?”

“呃,”我一愣,是啊,遇到的事太多,就把自我介绍这茬忘了。“那个,我叫笑天,是个阴阳差。”

“阴阳差?”

“嗯,就是负责将因故留存阳间的灵魂送回地……呃,送到应该去的地方。”

刚说完,她立刻激动的大喊:“不,我不走,没见到吴昊我那也不去,你休想让我离开。”说完泪水再次滚滚而流。

我也忍不住温怒:“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当一只孤魂野鬼?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入魔,到时会伤害多少人?”

“我不会害人。”

“到那时你就不会是现在的你了,是魔鬼。懂么?真正的魔鬼。”

“总之没见到吴昊我那也不去。”

“所以我才说愿意帮你。”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已经死过一次,我不想你再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同时,也更希望你能自愿同意离开,我也省了不少麻烦,而且心中也不会有太多愧疚。另外,美好的结局总比不美好的结局要美好的多。”我一口气说完,而她的眼泪也慢慢停止。盯着我问:“你真的能帮我?你没有骗我?”

我指了指她已成枯骨的双手:“你自己看,这是你攻击我的下场。我有一百次的机会可以送你离开,可是我没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知道你甘心就这样离开,我发誓我会尽全力帮你去寻找你等待的那个人,主动寻找总比你这样一直的被动等待要好。但是我也要事先声明,也不排除意外,最终结果能不能找到,我不能和你保证。不过,我要说明一点,无论结果如何,我必须送你走,那怕你恨我,我也不愿见你有天堕魔彻底的迷失自我。”

她盯着我足足五分钟。惨白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的轻叹一声“好吧!”随后她将目光转向远方。“十年了,无论他现在如何,我每天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再见他一面,这是我留在这儿唯一的心愿。”

“我叫傅静,原本住在一年四季如春的云南一个小镇上,那里一年四季都很美,而我和吴昊就是在我的家乡认识的并相爱的。那时,我家开了一个小餐馆,吴昊是一位普通客人,后来他来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熟悉了些。直到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来吃饭,我刚想问他是否要老样子,他却突然拿出一束玫瑰花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傅静,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说到这,我突然有种错觉,傅静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竟然有种朦胧的美。

“当时听到他突然的表白,我愣住了。但是接着,我拒绝了他。其实,我并不讨厌他。只是没想到和他会发生什么而已,毕竟他不是我们那儿的人,我们之间也都不是很了解。但是,即便被我当众打拒绝,他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每天都来。除了每天照例的一束红玫瑰外他主动帮忙餐馆的工作还介绍了很多朋友来照顾我家这个小小的生意,他的勤劳与坚持先是打动了我的母亲,接着是我父亲的点头。当然,我也慢慢喜欢上了他。然后,我们就开始恋爱了。那一年,我十九岁。接触后,我得知他是做生意的。由于我家乡接近祖国的边境,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就来回在几个小国家之间做些货物交易的买卖。相恋的那段时间我们很幸福,至少,我很幸福。每天一支鲜红或粉红的玫瑰,每晚的一次散步。说不完的情话,诉不尽的爱意。整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间断。相恋一年的时间,吴昊几乎一空下来便带我游玩各个大街小巷。云南的每一个街道几乎都有我们开心幸福的足迹,胜境关,曹溪寺,星宿桥都见证了我们相爱的承诺。而且,他还偷偷的带我越境到附近的几个国家游玩。第一年的除夕之夜在美轮美奂的灿烂烟花中吴昊深拥着对我承诺,这一生都要让我开心幸福的生活,会让我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不在继续留在这偏远的山村。那一刻,我深深的被他感动了。也同样发誓将来无论贫富都与他不离不弃。当新年的钟声响起,我傻傻的想,吴昊会不会向我求婚,因为那一年我刚好满二十岁,达到了国家的法定婚姻年龄,呵…可是,直到新年结束他都没有。

新的一年开始后,吴昊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会彻夜不回。我问他,他总是笑而不答,偶尔只是说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冬去春来,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后,吴昊终于向我坦白了真相——贩毒。”

我浑身一颤:“贩毒?这种害人害已的东西他也敢碰?”

“是的,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被吓了一跳。可是,当你最爱的人对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幸福的生活时,理智很容易被就败给了爱情。吴昊说光他做的小生意一辈子都发不了财。想要赚大钱就必须冒险,而他的几个朋友也都已经多少开始做了并慢慢的挣了些钱。他说经过他近两个月的观察,现在正是贩毒的最好时期。所以要尽快行动。而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由于我家是开餐馆的,吴昊就让我以选食材的名义从周边各信国家轮换着将毒品运进国内,而路线就是他之前带我偷偷出国玩时的各个隐秘的羊肠小道。”

听到这我当即忍不住大吼:“你怎么那么傻?他是早就计划好的,那是狗屁爱情路,是他妈的把你往火坑里推的死亡之路呀,傅静,你怎么那么傻?”

“呵呵,在爱情面前,又有多少人不是傻子呢?”傅静淡笑着反问我一句。

“我……我……”久久我不知如何回答。想张嘴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刚开始,我也很害怕。可是,当运了几次后发现日子依旧平平常常,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专心的运毒。整整一个月,我数不清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运回了多少毒品。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销售的,我只知道我爱的人一天比一天开心。而我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幸福。我还幻想着以后我们美好的生活,计划未来孩子的名字。吴昊对我说最多再过一个月,我们便出国,永远不再回来了。从此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一刻,我感觉美好的生活原来如此简单而且离我如此之近,近到几乎触手可及。一个月,呵呵,阴阳差,你能感受到吗?那一刻,我的幸福!”

我望着黑夜谈谈的说:“你的幸福我感受不到,但我知道你们的幸福破碎了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让多少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不是我不祝福你,傅静,你根本不会有幸福的结局,而现实也正是如此,另外,我有名字,我笑天。”

“是啊!看起来就在眼前的幸福却是我至死也触碰不到的,就好像是一只气泡般一碰就碎。一个月,多么短暂又多么漫长的时间。可是,别说一个月,就连一天都没有,那一晚我们甚至来不及告别,吴昊前脚刚出屋,警察后面就突袭而至。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相见。仅仅一次,他托人带个纸条给我,上面写着,《否认一切事情,否认一切认识的人,我一定会来你的。》得知他没事,是我最开心的事。那句话是我那段时间唯一的希望与担心,即希望再见到他又担心他一出现就会被抓住。后来,尽管我极力否认,但是证据确凿面前我的慌言很轻易的就被揭穿,后来我主动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至此,我和他便生死两别。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一定会来。所以,我便一直在这儿等他,直至见到他为止。”

我点点头:“我说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徘徊,原来这以前是个刑场。我祝福你幸福的爱情,但我已无法同情你现在的结果。傅静,你因爱情踏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而且一错再错直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后悔吗?”

“不后悔。”傅静的回答干净利落。

我摇头替她感到不值:“当初你根本算不上元凶,罪不至死。这什么要承担所有的责任?如果你当时把吴昊供出来,你或许根本就不用死,你为什么这么傻?”

“不,我做不到,也不会这样做,供他出来就是把他推向枪口,如果我们非要死一个,我只希望那个人是我。”

我不仅有些温怒:“如果吴昊是骗你的呢?”

“不会的,我相信他。他永远也不会骗我。”傅静微笑着平静的回答。

我大怒到:“那为什么十年了他都没有出现?”

傅静微微皱眉:“或许是他有自己的苦衷。”

“屁个苦衷,傅静你真的是太傻了,国家自开国至今对毒品的管理就是一禁再禁,而处罚大多数结果都是以死刑告终。你可以为了爱情不顾生死盲目的去运毒,可是难道吴昊也这么伟大?他不知道死刑的可怕吗?他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幸福生活吗?不,他只是为了钱财,傅静,你一定是被他骗了。如果真是为了你们的以后,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试问两个终生住在监狱或是必将被处死的人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更别说有以后美好幸福的生活。傅静,你死了,他就能活。要不然为何他前脚出屋警察后脚就到?事情会有那么巧吗?肯定是他早就知道了风声,他那是在逃跑,不然当时警察一定能将他搜出来。太可怕了,傅静,他用一年的时间取得你的心。然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把你送进地狱,而他的收获就是活着和财富。”当我一口气说完,傅静早已是一脸的愤怒,我刚准备开心的说你终于明白了。却不料她枯爪般的双手再次急速的向我刺来,我大惊,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红光大盛,傅静直直的被反弹回去。愤怒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不-准-你-侮-辱-吴-昊。”随即又大喊:“吴昊不会骗我,他一定会来找我。”随即消失不见。

“喂喂……傅静、傅静……”我狂追几步,直至墙边,百安石再无一丝光亮。我摇头苦笑,看来她是铁了心不会改变了。

爱情?你究竟是什么?你身上有着怎么的魔力?可以让人如此的疯狂!?颜雨是如此,可以为了相爱的人和不相干的男人上床,而傅静更是不惜甘愿冒犯国法。

爱情,毒品。你们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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