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哥哥,别爱我」

34 老夫老妻的患难真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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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老夫老妻的患难真情(下)

【34】老夫老妻的患难真情(下)

男人的步伐依旧坚定,重重的步子迈至女人身后停下。

大手搭上女人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拉便将女人拉至怀里。

女人也不挣扎,只是顺势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毅,你说,她真的不会放过我们吗?”

这时的庄雨菲没有人前的强势女强人的模样,完全,只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温暖的大手覆上她搭在护栏的手,宁沛毅皱皱眉,带着几分责怪几分怜爱。

“小菲,这里风大,看你冷的!”手指有力地揉搓着她柔软却冰冷的指尖。

庄雨菲幽幽的目光盯着微风吹皱的湖面,细细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泛着,像是将那些沉积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一点点地推至眼前,那段无论是她或是他都不愿让它见光的记忆,在湖面上泛着刺目的光。

她和他,大概都以为,那段过往,早就已经像这湖底之下腐朽的污泥,沉积糜烂在这湖底连个泡泡都不可能再泛起。才会,一直都很安心!

只是这阵子的事,好像,是想要告诉他们,是他们过于天真了。

宁沛毅见庄雨菲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湖面出神。脱下西装,帮她披上。这次,手搂着她的肩。只有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肩膀,这么多年来,撑起了多大的重担,无论是她自己的,或是他的。

她多久不曾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了?看来,坚强如她也到了患得患失的年纪了!还是,因为关乎儿女,所以,才激起她体内最柔弱的情感?

“小菲,别担心。这种风浪,这些年,我们经历了太多,都会过去的!”他手有力地搂着她,似是想将心里的笃定藉此传递给她。

庄雨菲从湖面收回视线,美眸清澈如湖水。

“毅,那个叫余昕的女人……”

“小菲,那种女人自然是借话题炒作而已,怎么?你不相信我?”

宁沛毅的语气在静夜中,居然带着几分的调倪,见庄雨菲摇摇头,成熟却仍旧俊朗的脸闪过一丝失望。

“唉,老夫老妻真悲哀,我还以为,你会吃醋呢!”

庄雨菲用手肘撞撞他。

“老不正经,儿女都这么大了,我还吃醋。像话吗?再说,你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庸俗。至少,得比我美上几倍吧!其实,我不是担心余昕本人,而是担心,她是某人的傀儡……”

夜灯之下,宁沛毅盯着老婆好一会,心里只道:都五十岁的女人了,怎么还越看越耐看呢!

“小菲,相信我!”

宁沛毅再次强调,庄雨菲点点头。其实,他知道,就算他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说,她都会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就像二十二年前一样……

……

宁之允从韩国回来,是一周后的事情。

她和妙姐走在前,在机场出口,一帮狗仔蜂涌而至,宁之允很从容,因为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记者们问出来的话,却让宁之允楞在当场。

“之允,你对于你爸爸的绯闻事件,如何看待?”

宁之允写满问号的眸子,扫过一旁的妙姐,见妙姐眼神飘忽闪避,显然,她有事瞒着自己。

也只怪这个星期,宁之允实在太忙,忙到每天都过着一回到酒店就洗洗睡的生活。至多,在窝在被窝时,会不死心地打打哥哥的电话,对方当然依旧是关机状态。然后她便朝工作狂哥哥的信箱时狂灌信息,直到睡意朦胧,手握住手机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这几天的她,根本没时间去关注过网上的消息,而妙姐和区楚凡及其他人,是知道此事但却刻意在她面前避而不谈。

所以,现在媒体这样问,她楞了一下,眼神飘闪了几下,幸亏她戴着墨镜,并没有人看出她的不淡定。这个内容确实让她很震惊,心里诧异不已,自己那个总是端着一脸冷然的僵尸脸孔爸爸,还能和人传绯闻?

她努力抑制住脑内乱飘的幻像,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大哥大姐,既然你们将它归为绯闻事件,肯定也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吧?对于虚构不真实存在的事,我表示,我无话可说!我只能告诉你们,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哥哥,另一个,就是我爸爸!”

大堆的传媒,这周以来,费尽心思,想要将宁沛毅和余昕事件,升级为一个全民轰动的大新闻。

试想想,一个现任省长,拥着的老婆是最大房地产集团的老总,一双儿女中女儿是当红歌星,儿子是最有前途的军官。现在却不顾尊贵身份与一个三流的小女星玩起了暧昧游戏,这是多么劲爆的猛料?

狗仔们兴致勃勃,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发掘出新的热点。只可惜,除了那两张已再无新意的相片,纵是他们用尽了所有力气掘地三尺,却再也没法寻出半点关于宁省长作风问题的半点不是。

毕竟,作为省长的宁沛毅并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让这些苍蝇有机会骚扰到自己。疯狂的媒体从宁沛毅本人身上无从入手,只得想着法子想从之允身上入手,以为,杀她个措手不及,兴许能挖出些猛料。

“之允,关于你爸爸和余昕的相片你看过了吗?看了之后,你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了吧!”

狗仔不罢休,其中一个看来是早有准备,将宁沛毅与那三流小女星在一起的放大了几倍的照片递到宁之允面前。

宁这允透过墨镜,美眸扫过相片。自己的爸爸端坐在主席台上,那女星倾着身子由下至上地仰视着爸爸,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带着勾引意味的媚笑。爸爸垂下的眼似乎正在与女星对视,看不出情绪的眸子,从照片来看,谁也猜不来当时爸爸的表情和心情。

如果宁之允没有在这个圈子打滚过,她可能会真的被这相片给骗了,但她对这种巧妙地利用摄影角度,造成极大视觉错觉的抓拍相片,可谓是深受其害继而对此深恶痛绝。

“大哥大姐们,对这个问题,我不予回答。因为这种问题真的很幼稚,这之中的道理,就像一块很美味诱人的蛋糕,惹来苍蝇蚊虫在上面乱飞,但那绝不是蛋糕的错的道理一样!”

宁之允说完,示意妙姐开路,媒体被她的话给将了一军,一下子好像真的无法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唯有将话题转回到她和袁弈身上。

“之允之允,你对弈少在颁奖礼上向你表白的话,有什么回应吗?还是说,这是你们私底下的约定?”

宁之允笑着朝身后的袁弈笑了一笑。

“我和弈少能有什么约定?那些话,不过是弈少作为同门师兄,关照一下我这个小师妹而说的话。私下,我当然对他说了声谢谢呀!”

她装傻,区楚凡这时走了上来,跟韵扬的几个工作人员一起挡住了媒体记者。

“各位哥哥姐姐们,辛苦你们了,关于弈少和之允在颁奖典礼上的事,韵扬会于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欢迎各位到场提问!”

区楚凡许下承诺,现在决定开记者招待会,虽然很仓促,但不许下这个承诺,今天估计谁也别想安然从这里脱身。

而且,有话题就代表有市场,韵场岂会轻易放弃这个制造话题的机会呢?

几个人坐着一早等候在机场外的保姆车回到韵扬。宁之允才踏入韵扬大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条黑影便冲了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徒弟,好样的!”

原来,是自己的师父华艺扬。

宁之允正待说什么,华艺扬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一手捞起紧跟在宁之允身后的妙姐的手。

“好徒弟,借你的保镖给师父一小会。”

也不等谁点头同意,拽着妙姐但朝他的办公室里走。

袁弈早就跟小丁回了他自己的工作室,宁之允身后,是区楚凡。

他瞪着那两个极不协条的身影,楞了一下。

“小允,你师父他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

区楚凡这阵子,只顾着忙韵扬的事,忙自己和宁之允的事,那有闲瑕去理会这个在韵扬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

宁之允将目光从两人的身上收了回来,好笑地打量着区楚凡。

“凡哥,你真的很白目,我看,你还是准备好红包比较妥当!”

宁之允好心情地说着,尔后,想起刚才媒体咄咄逼人问起的事,好心情一下子全跑光了,也不顾得和区楚凡打哈哈,对区楚凡说了声:“凡哥,我有事先闪!”话音刚落,人已飘向她自己的工作室。

开着电脑的间隙,她抬腕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五点多,这个时候,爸爸即使还有上班,也属于加班时间,接个私人电话,大概无妨吧。

这样想着,手已经掏出手机拔通了宁沛毅的电话。

“爸!我回来了!”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宁之允朗声报导了平安。

“嗯,回来就好,跟你妈说了吗?”

宁之允在电话里听得出来,爸爸的声音听一派寻常,沉稳而有力,不像受到什么大刺激的样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宁之允歪着头夹着电话,确认过闲聊并不会影响爸爸的工作后,才放心聊了起来。双手,却没闲着,“嘀嘀嗒嗒”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打开网页,百度上一搜,发现关于爸爸的新闻铺天盖地。

“爸,我从韩国带了些特产回来,你今晚要回家尝尝吗?”

屏幕上面那些捕风捉影的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宁之允直看得背上森森冷汗直流,她真想不出来,爸爸那种正气凛然的人,这几天是如何咬着牙才能在这么污浊的空气下生活着。

“嗯,我安排一下,今晚腾点时间回家。”

这话,让宁之允心酸。对普通人来说,朝九晚五,上班下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是再寻常不过了,但对自己的爸爸来说,要回家吃顿饭,却是要特意安排腾时间才能做到的事。

虽然,她真的不了解爸爸,但她对媒体说的话,却是真话,她对爸爸是绝对的相信,或者在她心目中,爸爸除了不苟言笑之外,大部分形像其实并不比哥哥的差。

“好,我让兴叔准备你和妈喜欢的菜式!”

宁之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爸爸有多忙,她很清楚,而她这通电话,只不过是想要确认,爸爸并没有受这绯闻影响罢了。

……

再说陈思妙被华艺扬拽着进了办公室,身后的门才关上,她便被华艺扬狠狠地抱住。

“小妙,你是真心想折磨死我吗?这星期为什么都不接我的电话?”

陈思妙可不是普通的小女生,被男人这样抱着,如果非出自她自愿她可以极轻松就甩开他。而当下,她的确这样做了。

华艺扬垂着被她不经意点了两下就酥麻无力的双手,看着她身形一矮滑溜溜地钻出他的怀抱,无可奈何地朝她干瞪着眼。

陈思妙沙发上一坐,双手抱臂仰起头质问着他。

“我折磨你?是你忽悠我吧!你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跟你结婚了?”

陈思妙一想起这个就来气,这个男人,害她被从大山里赶出来的爸妈和哥嫂车轮战地折磨了几天。

华艺扬的双臂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却也不敢再贸然靠近她,拖了张椅子在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坐下。双脚乖巧地合拢并在一起,双手则叠放在膝头上。

陈思妙一看他这像无辜小学生一般的死模样,就头痛。她太清楚了,他这是在扮乖,在博同情。

这个男人,是玩腻了香艳刺激的,想换些山间野菜试试吗?口味真刁钻呀!只是,她可没空陪他玩这种游戏。她也玩不起!

华艺扬当年除了唱歌唱得极好之外,据说,也玩票性质地拍过一部片子,当年也确实红了,还有份角逐当年的金像影帝。

这些,陈思妙当然不知道,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以前只有家人和满目的大山。到了军队,就是不停的操练不停的出任务。到了t市,她的眼里,就只有宁家的人。

她的世界,从来都习惯了简单的黑白纯色和直线。现在这个男人,却好像非要将她的简单给涂抹成乱七八糟的色彩,也非要将她的直线给绕成千丝万缕解不开的结。

这让她很是心慌,也很心烦。

“小妙,我是男人,自然要对你负责!”

华艺扬一副表决心的坚决态度,他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坚固无比,但内心,实在却比被那蜗牛软体还要柔软,只是,他暂时好像还没有找到打开她那层坚固外壳的钥匙。

陈思妙现在想一头撞到墙上撞死算了,谁能帮帮她,让她能回到宁之允庆祝酒会那天,将那晚意外发生的一切通通给一把抹掉……

那一晚,本来,她被他挑衅了几句之后,是决意不想再理他,跟区楚凡交待了小姐的事之后,她便想要离开。

却不料,才转身,便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无非又是喋喋不休地唠叨着那件烦人的事。

“小妙呀,隔村的大强,你还记得吗?他说他在体校里是你师兄,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今年三十岁,听说现在上海混得不错,有车有房,他这次回来,特意来了我们家一趟,说是总忘不了你这个师妹。你看,这两天你能不能向老板请个假,回来瞧瞧呗!”

妈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她回去,嫁人!

陈思妙支吾着挂了电话,妈提到的那个大强,她记得,以前瞧她,就总是用垂涎的目光,怎么想怎么恶心。想着想着,心烦得要命,于是抓起一旁的酒,狂灌了起来。

可能是对自已厉害身手十分地自负,需要她保护的宁之允不在场,她就完全没有了危机意识。喝了几杯,尤自觉得不够过瘾,于是自己一个人抱了一支红酒,在角落处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她的酒量向来不差,但却耐不起她这样一杯接一杯的狂灌,再说,人的胃,总是有个容量的限制,她喝得够多了,不自觉地打了个饱嗝。

妈每次打电话来,不是说村口的小花又添了个儿子就是说村尾的阿芳女儿都上小学,这些话题听得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她并不是像妈说的一样,排斥要回去那个又穷又边远的老家,而是排斥那种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人生一道工序,为了结婚而结婚,或者说,是为了生儿育女而结婚。

她并不会特别憧憬那种轰天动地的恋爱,但至少,是纯粹因为心动而恋爱,而不是为了完成某个既定的工序而去结婚生儿育女……

这样想着,大强那张让她恶心的脸浮在面前,她打了个寒颤,又为自己倒了一满杯酒,举杯就要喝,却在中途,被人抢了去。

“保镖大姐,虽然今晚的酒免费任喝,也要看你的胃受不受得了才行!”

陈思妙抬起头,一脸气愤地瞪着站在桌子前的男人。重重叠叠的影像,让男人本来挺英俊的脸孔变得很可笑。

陈思妙扑哧一下笑了,然后趁着男人怔住的瞬间,手一伸,便将他夺去的杯子重新夺了回来。

“要你管!”

扔了一句话,昂头又将杯里的酒喝光,边喝还用眼尾瞟着男人。

很明显,是示威的表情。

男人叹了一口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好,我不管你,我陪你喝,总成了吧?”

陈思妙摆摆手,舌头开始打结。

“不……用……不用,我自己喝着痛快。”

开始变得迷蒙的视线,扫过男人一张英俊的脸,比起那个大强,这个男人看来顺眼得多。

男人站了起来,果断地离去。离去的身影掠过一丝冷风,拂在她的火辣辣的脸上,一丝失落袭上心头。

迷胡中,她开始暗自神伤: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是这么绝情。还是说,她这种大山里出来的女子,只配和大强那样的粗俗男子结婚生子?

喝多了的陈思妙,开始妄自菲薄起来。不觉间,又已经灌了几杯酒下肚。一团黑影笼罩过来,然后,是重重的“呯”的撞击的声音,她抬头,见男人拿着一瓶酒搁在桌子上。

然后,也不理她,自顾地在她对面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喂!”

陈思妙已经有点醉了,完全顾不上仪态之类的东西了,端着空酒杯在桌面上轻敲着。

“嗯?”

男人挑眉,带着鼻音的反问,杯沿轻碰着唇,红色的酒与他的唇接触着的地方,闪着暗红的亮光。男人喝酒的模样极优雅,跟她那种豪迈式的牛饮完全不同。许是这种优雅,让她怔了一下。

原来,这个男人,比起那个大强,真的要好看太多!

她一手支着下巴,就那样傻傻地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瞅着男人看的眸子里,朦胧中带着几分羞涩的迷醉和渴望,像极,嘴馋的小丫头,瞧着眼前的棒棒糖的眼馋模样……

角落里的灯光柔和,暗淡中好像将一切都美化了不少,男人的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捏了捏她的脸。

这些年来,他看过太多刻意的挑逗的脸孔,装纯情的脸孔,娇媚的脸孔,但像这种纯真到不带一丝杂质的纯朴气息的脸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说不上性感,却有种耐人寻味的醇香,说不上很冶艳,却仿若山野那一株飘着幽香的野蔷薇,荒山野岭中仍能用她的方式一下就吸引住他。

之后的情形,其实,陈思妙并不太记得了,或者可以说,完全不记得了。

只记得,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瞧着的,是男人白皙却结实的胸膛。

然后,抱着侥幸心理的她,看到的,是和他一样,同样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自己!

她形容不上,当时她的心情,但身体的酸痛,却似乎比十公里的负重越野过后的感觉还要糟糕!

男人睡得很熟,双手仍霸道地环着她,陈思妙从他怀里慢慢钻了出来,强抑着要将他打成稀巴烂的冲动,迅速从他的家里逃走了。

她以为,像他那样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游戏人间的花心大叔,对一夜情是见怪不怪,做了就是做了,再见面,也不会和她有什么牵扯。

岂料,自此之后,这个华艺扬便俨然以她陈思妙的男人自居起来,先是对她死缠烂打,接着又失踪数天,事后,她才知道,他居然是跑到老家,向父母提亲去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又自作主张地开始张罗起结婚的事,好像,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一样。

但是,他由始至终,根本就没跟她本人求过婚,也没提过结婚一事!

“我不用你负责!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大家都不必为此感到有什么压力。忘了就好!”

陈思妙咬着牙,她不愿承认,她讨厌他这种为了负责而和她结婚的想法!也讨厌他一副理所当然地骚扰她打乱她的心的行为。

华艺扬细细地研究着坐上沙发上那个别扭的女人的表情,想起徒弟提醒过他,“师父,你是不是将某些重要的事给遗漏了?”

结合徒弟所说,再想想这女人一再强调的事情,她为什么总说不用自己负责?

难道……

这个假设在他脑内闪过,然后将事情前后连接起来,她的所有别扭和抗拒,都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想明白了的华艺扬,唇角扯着诱人的笑意,倏地站起身,迈了两步往沙发上一坐。俊脸迅速地凑陈思妙眼前。

“小妙,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全忘记了?”

陈思妙只当他在糊弄自己,瞪了他一眼,身子自然地往后靠了靠。

“废话,那种事,我为什么要记住?”

她的脸不自然地红了一片。其实,她真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只是,后来从身体的状况来判断,自己那晚,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华艺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难怪这阵子,她都是这样别扭的模样了。

“小妙,那晚你喝了酒,然后跟我说,你妈逼你和那个叫什么大强的家伙结婚,你说,如果和那个人结婚,你还情愿和我结婚呢!”

陈思妙睁大眼,她完全记不起来,当时她有说过这么大胆的话!

“我呢,年纪也不轻了,也想有个安定的家。又觉得你确实很不错,于是,我就答应了你的求婚!”华艺扬将当晚她忘记了的事,平平淡淡地陈述了一遍。

汗,被他这样一提醒,陈思妙隐约想起,那晚的自己,在喝完那一瓶红酒之后,貌似,真的,是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原来如此……

……

宁之允在工作室里等着妙姐,虽说她有足够的耐心,但在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还是耐不住了,心想这那两个让人头痛的男女,是要怎样才能将事情解决掉?

于是,她决定要发发善心,去给这两个糊涂的局中人上上课。来开门的,是一脸喜气的华艺扬。

宁之允侧侧头,视线越过他朝里面望,口里问。

“师父,妙姐呢?你借得也太久了,该不是借了就不想还了吧?”

华艺扬嘿嘿一笑,挑挑眉,一脸得瑟样。

“徒弟,叫师母!别没大没小的!”

宁之允吐吐舌头,挥起一拳擂在华艺扬肩上。

“师父,好样的!”然后,恶作剧地朝里面那个脸红得像熟了的螃蟹一样的妙姐大叫。

“师母!下班时间到,先送我回家吧,然后,再陪你老公也不迟!”

华艺扬摸摸她的头,一脸嘉许。

“徒弟,看着师父的面子上,不许欺负你师母!”

宁之允站直,朝他敬了个礼。

“徒儿遵命!”

……

一路上,驾着车的妙姐,脸上的红晕一直都没有消退,只因,玩心大起的宁之允一刻不停地抖着她和华艺扬过往的糗事,然后又师母前师母后地叫着她,弄得她第一次生了要将自己的雇主杀了灭口的想法。

回到宁家,宁之允便逮着兴叔。

“兴叔,明天给我安排两个新的保镖!”

“啊?为什么,阿妙做得不够好?”

兴叔一副状态之外的模样,宁之允也不理一脸愕然的两个人,径自跑到那间专门放置粉丝送给她的礼物房间,兴叔和妙姐只得跟着她跑。

“妙姐,你明天不是要回老家吗?这里的礼物,你帮我拿回去送你们村里的孩子吧!”

对妙姐说完,转头对兴叔说。

“兴叔,妙姐从明天开始,休婚假!”

这么一说,脸色刚刚恢复正常的陈思妙,又闹了个大红脸。宁之允推着她向外走,嚷着。

“师母,你快去你老公那里报道吧,迟了,我就成了不孝徒儿了!”

……

等宁之允洗完澡下楼的时候,宁沛毅和庄雨菲居然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爸,妈!”

宁之允欢快地从楼上飞奔至客厅,心里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庄雨菲和宁沛毅,看着女儿纯真的笑脸,脸上了不由得充满了笑意。这种融洽的气氛,似乎是最近才开始在这个家慢慢地滋长。

大家谁也没提宁沛毅被调查的事,彼此间,都当那些全是莫须有的罪名。

宁沛毅因为这次自己的绯闻事件,也粗略看了几眼娱乐新闻,于是,知道了那个叫袁弈的男人。他端着茶喝着,脸容放松地瞅着女儿撒娇地正一手搂着老婆的手臂,一手将她在韩国获得的几个上奖座拿了上来。

“爸,妈,你们看,这是我刚获得的奖!我厉害吧!”

宁之允大大的眼里闪着亮光,似是期待着父母真心的赞许。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如此耍宝一般在父母面前卖弄自己的成绩。

宁沛毅这才感受到为人父母的自豪感,然后,油然而生的,是欠疚。这些年来,他总以为,是女儿个性冷漠不亲近自己,却原来,是自己没有给她亲近的机会。

“嗯,允儿确实很厉害!那首【心动】很好听,下次,教爸爸唱吧!”

宁沛毅一直以为,这种肉麻的话,除了私下哄老婆的时候说说之外,对别人会很难说出口。却原来,对着宝贝女儿说出来,其实也很容易很自然,没有任何别扭感!

宁之允的眼里,似是飘过一丝朦胧的泪意。却原来,她也等爸爸的赞许,等了这么多年!

……

------题外话------

谢谢猫猫的花花,么么,亲!

写到宁爸宁妈相濡以沫的感情故事的时候,竹子想起自己父母那种相携相护大半生的感情……不由得感慨,对我们这代人来说,这种互相信任,不离不弃的感情,恐怕,已经无处可觅了!

另外,明天,兄妹俩“久别重逢”,期待一下下吧。

至于万更,今天,其实也不远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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