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叔叔。”

“曹洋？”

电话那头的曹延华有些意外。

“之前不是和你交代过工作时间不能透露我们的关系吗？唉，算了，下次注意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唯一的侄子，曹延华总是能做到包容。

“叔叔，我想问的是，大概需要多少份功劳，才能换取一个驾驭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

曹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知道曹延华不会对自己撒谎，功劳是死的，不够就是不够，关键他是要看后面赵建国会不会趁机压榨自己。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沉默。

“我看了你刚刚建立的档案，一起B级事件，一起X级事件，而且还涉及到了疑似拥有历史传承的灵异场所，虽然事件没有完全解决，但也算不小的功劳。”

“这样吧，过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一两起比较容易解决的事件，之后我就会帮你申请这个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不过实验的成功率实在太低......”

“叔叔，你觉得我能解决两起事件之后我还有几天可活？从我选择成为驭鬼者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过就像你说的，实验也不是十死无生，我只是不想没有一点希望的死去。”

面对曹延华，曹洋还打起了感情牌，虽然他也不知道曹延华吃不吃这套。

“好吧，你说得对，成为驭鬼者本就是意外，叔叔也不想你身上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我会尽力帮你争取资源的。”

曹延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曹洋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做不到亲眼看着曹洋死在面前。

办公室里，曹洋结束通话之后，拿出了那张清单。

皮质的清单呈现出沉淀已久的暗褐色，还夹杂着淡淡的尸臭味，按曹洋的猜测，这清单应该是人皮的，就是不知道跟杨间那张人皮纸有没有什么关联。

褐色的皮革，柔软的同时带着几分阴寒，仿佛是从冰库里拿出来的一样，透露出几分诡异和不详的气息。这张纸是对折过的，纸面光滑平整，简直像是被打磨过一样。

曹洋站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现在这个办公室已经完全被黄金隔绝。虽然曹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面对货郎这种级别的鬼，他选择了最高级别的谨慎。

接着，他打开了那张纸，人皮纸上写着一段文字。

“我叫曹■■，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徒然，曹洋心中一凛，一双眼睛瞬间瞪大。

“皮皮纸，这并不好笑。”

这开头，曹洋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杨间那张人皮纸的惯用套路。只不过纸上那行字中的人名却像是在书写的时候滴上了墨水，已经无法辨认了。

“有两个黑团，说明不是曹洋两個字，难不成生前的鬼货郎也姓曹？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字迹还算工整，除了污点以外的地方，其他都很容易识别，显然这是有人生前写下来的，可能几经周转到了卖货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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