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竟然成功应聘上了。
时卯被分了一个最角落的储物柜，柜门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锈迹，和一些分辨不出的溅射状的暗色污迹，很让人怀疑这个柜子的上一个使用者是不是已经死于非命。
带她进来的服务生熟视无睹，在时卯打量着更衣间的环境时，她已经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几件衣服，朝着时卯丢来：“在这里干活，少说话，多做事，工资每天到负责人拿就行了。”
时卯展开衣服，是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还有黑色围裙，虽然皱巴巴的，但上面薰衣草味的增香剂至少证明它们被清洗过。
她拿起衬衫在身上比划，带她进来的服务生却急匆匆地用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似乎要离开了。
“啊，你好。”时卯抓着衬衫，一副纠结的扭捏样子：“我想请问一下，负责人是哪位呢？毕竟我今天才刚来。”
服务生停下脚步：“科琳娜。”
“啊？”
服务生重申：“叫我科琳娜好了。至于我们店面的负责人——”
科琳娜揽住时卯的肩膀，半推半拖地把时卯拉到门边，朝门缝外看去：“你看到那个坐在柜台边，唯一一个穿着西装马甲的，就是专门负责我们这群日结服务生工资的人。”
“哦哦，这样。”
时卯胡乱应和着，门口人头攒动，一时也看不清负责人的具体长相。
这个冰山餐厅，在哥谭是什么档次的餐厅，还没到饭点，竟然已经这么热闹了吗？
还没等时卯询问，科琳娜就松开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催促道：“你快点换好衣服，换完之后沿着员工通道走到食堂门口找我。”
科琳娜推开门，旋风般地跑远了，只留下时卯抓着工服，愣愣地站在门口。
“……不是，连员工培训都没有吗？甚至合同也没有签啊！”
时卯手足无措，决定还是先短暂地信任一下冰山餐厅，毕竟它的用餐区装修得十分有格调，还富有童趣地用各式各样的带有鸟类的装饰物来装点餐厅。
甚至在各式社交软件里，也都是好评……
等等这个情节似乎有点熟悉，她上次挑选过夜的宾馆时……好像就是这样挑选中了哥伦伦酒店啊。
“没钱凑合着先做一下得了……”
在打退堂鼓之前，时卯已经找到了最强的理由来鼓励自己。不过这次，一直管不住嘴巴的向日葵嫩芽被她安置在了宿舍中，暂时没有人插嘴了。
她把门反锁，快速套上了工装，
科琳娜丢来的工装穿上还莫名地合身，时卯确定无误后，也打开门，寻找员工通道。
她穿着还算合身的工装，在人群中逆行着，人群中不乏穿着光鲜亮丽的看起来就像是贵族的客人。时卯莫名感觉她格格不入得好像是一只硕大的老鼠，鬼鬼祟祟地在客人不会踏足的阴暗渠道中穿行，只为寻找果腹的食物。
哦不对，如果是她家乡的老鼠，完全就不避人呢。甚至只要说它们坏话，狡猾的老鼠一定会给人类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恶，这样一看她还不如老鼠呢。
时卯绕了两个圈子，总算是跟着送完餐的服务生后找到了后厨。
“你怎么才来？”还没等时卯喘口气，科琳娜就招呼她过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时……”
“好的，时。你今晚的工作就是将做好的餐端过去，每个盘子旁边都会有一张号码牌，你把号码牌和盘子一起放在这个大的托盘上，然后走到就餐区，会有人来接你的班，不用你直接送到顾客桌子上。”
时卯还未说完，就被科琳娜语速极快地打断了。
在餐饮店做服务生，除了基础工资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小费。看来科琳娜是不愿意让时卯这个新入职并且做不久的日结服务生来分一杯羹了。
好吧，时卯还企图确认一下：“那个……”
“你连菜单都不熟，怎么给客人点餐？”科琳娜似乎已经猜到了时卯想说什么，她一面拎着时卯向后走去，一面教育时卯，突然她大吃一惊：“什么，你竟然还穿着运动鞋？”
时卯低头，科琳娜脚上的黑色高跟皮鞋就和她脚上滥竽充数的黑色运动鞋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运动鞋这不……方便端盘子嘛。”
时卯头皮发麻，总不能外出打工还要自己花钱置办装备吧。
而且运动鞋也能体现她随性自然的研究态度。
“算了，反正你不用到客人面前，暂时也就这样吧。”科琳娜端来一个托盘塞到时卯的怀里：“把这个端到前面后马上回来。”
时卯抱着托盘，就这样迅速开启了今晚的兼职。
在她送餐过程中，有几桌似乎还爆发了冲突。冰山餐厅的服务生进门都要过一次安检，来确保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但是很明显这项规定并不适用于冰山餐厅的客人们。
这几桌客人掏出了刀、枪，就差在餐厅里上演全武行了。
但冰山餐厅配置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冲了上去，直接将起冲突的人拎走了。
是字面意思上的拎走。
合身的西装外套勾勒出足以威慑人的大块肌肉，也不知道是不是三餐都用蛋白粉代替了才能练出如此可观的肌肉。
时卯这下庆幸起自己只是一个跑腿的服务生了，她只是想赚点钱，可不想直面混乱。
不过冰山餐厅果然背靠□□啊，时卯莫名其妙有了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等最后一桌客人离开，时卯还没来得及找负责人的位置，就看到餐厅里已经排起了一哥队伍。
排队的除了穿着和时卯相似的服务生们，还有几位在吧台的调酒师。
这下都不用费劲找了。
时卯排在了队伍末端，也没等多久就轮到了她。
她接过今晚辛勤劳动换来的薪水，还来不及清点就愣住了。
“第一次拿到工资啊，太高兴走不动路了？”也只是愣了几秒，身后就有人叫苦不迭地抱怨起来。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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