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江辰和沈逊，还有记录员。
一共三人，坐到审讯桌后，看着在审讯椅上铐着的万某。
“……”
万某有点懵。
不是已经都交待了吗？
还连续交待了两次，这怎么还要再审一遍？
同时，万某还有点有点慌。
这两个人，太可怕了。
一个暴力审讯，一个心理防线审讯。
万某感觉，过去的这一两个小时，自己不但在肉体上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精神上也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毁灭吧，累了。
万某竟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但是下一刻。
看到沈逊和江辰低声商讨什么。
万某原本已经崩溃的心理防线，突然警惕起来。
“他们不会发现别的案子了吧？”
“不可能！”
“灭门案和情侣案，我做的时候确实有点疯狂了，留下太多痕迹。”
“但其他案子绝对不可能有痕迹！”
“甚至有些案子，根本没人知道！”
“只要他们找不到其他案子，仅仅灭门案和情侣案，用精神有问题来辩护，我或许能逃脱死刑，判一个无期。”
“但要是找到其他案子……”
想到这里，万某暗暗做好了准备。
在其他人看来。
万某就是一个残暴、随机杀人的杀人犯、精神有问题、疯子。
但现年40余岁的万某，大学肄业，智商不低！
此时。
审讯桌后。
沈逊也敏锐地注意到，万某的状态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他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
于是低声对江辰说道：
“这个万某，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要问别的案子。”
“已经开始做心理建设了！”
江辰是看不出，万某有什么变化的。
于是只能点头，心里表示不愧是审讯专家，观察真够仔细的。
想了想，问道：
“您认为，万某的心理底线在哪？”
“你是想问，万某是想死，还是想活吧？”
江辰点点头。
沈逊微微皱眉，说道：
“其实光凭灭门案、情侣案和枪支案，再加上持枪袭警。”
“这已经足够判他死刑！”
“但万某估计幻想着，现在已经审出来的案子，能让他逃脱死刑。”
“所以，这人虽然疯，但不想死。”
江辰再次点头。
沈逊这时问道：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江辰保持着学生的姿态，说道：
“您是审讯专家，还是您先来吧。”
他确实要学习学习，审讯专家，是如何审讯犯人的。
沈逊也没有客气。
时间很宝贵，浪费一秒，都是对受害者的不公平。
于是沈逊看向万某，很随意的说道：
“万某，在半年前的灭门案和三个月前的情侣案之间。”
“你是否还作了其他案子？”
“你现在别妄想着，现在的几个案子，还能让你逃脱掉死刑的处罚！”
“但你多交待几件，可以酌情考虑立功表现……”
大棒和糖吗？
江辰在一旁听着，感觉学到了点东西。
但并不多。
江辰随后把注意力，放到手头的卷宗上。
眼下查到的三起命案，一共涉及到五条人命。
第一起命案。
一条人命。
是在情侣案发生后的半个月。
距离情侣案的发生地点，有约一百五十公里。
一个野钓的钓鱼佬，被人发现，死在野钓点上。
死因是头部的剧烈撞击。
报警后，经检查，是被人用一块大石头砸死的。
谋杀无疑。
但因为死者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
发现时尸体已经开始腐败。
故而没有联系到万某身上。
但在江辰拿到这个卷宗后，发现一个特别的点。
那就是……
死者的外套，消失了！
死者身上的钱财……如果有的话，也消失了！
这两个疑点。
让江辰想到了灭门案和情侣案。
这两个案子里边，都出现了男受害人外套被拿走，钱财被拿走的现象。
除此之外。
就是卷宗里，法医鉴定的结果是——
凶手疑似左腿有残疾！
这三个点。
尤其是左腿有残疾这个点，足够让江辰警惕，并合理怀疑了。
第二起命案。
两条人命。
是在情侣案之后的两个月后报的案。
云省南部的一个路边小卖部，一对母女被杀死在小卖部里。
死亡时间是深夜。
这对母女，母亲近四十，女儿只有十四岁！
法医的检查报告上说。
死亡的母女在临死时，有被侵犯的痕迹！
同时也注明。
犯罪嫌疑人，左腿疑似有残疾。
因为这个案子，距离情侣案，已经有几百公里，时间也过去了两个月。
当地的刑侦部门，并没有往万某身上想。
但江辰再一次注意到，左腿疑似有残疾。
以及母女临死时被侵犯这个点。
这与万某在灭门案和情侣案中的所作所为，简直一模一样！
尤其是临死时被侵犯。
简直就是江辰之前在万某身上看到了，灭门案和情侣案的画面重现！
而第三起命案。
是一对父女。
这起案子，竟然与情侣案，高度相似！
发生的时间，是在半个月前，且距离青山镇，只有一百公里左右。
而距离万某作灭门案的地方，足足七百公里！
于是当地的刑侦部门，更没有有万某联系到一起。
现在。
江辰已经基本确实，这三起案子，九成可能是万某所为。
想到这里。
江辰放下卷宗，看向万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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