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哈哈哈”下铺的介洼突然笑了起来

火山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准备睡觉，谁知道这介洼又突然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火山砸了砸床“你笑什么！”

“我笑我居然能当上海军首领了”

“你只是进入，要是有人比你强，比你听话，你就被顶掉了。”

“我是二当家的，你敢选我，我一定是二当家的。”

“快睡觉吧”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

“不好奇。”

“我跟你说，那年我十八，她也十八”

“你还是别说了”

“为什么？”

“因为你在骗我”

“你知道监狱里所有人的罪行？”

“不知道，我只知道所有在这个最里面围墙的都不是无辜的。”

“其实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你说，哪有人生来就愿意犯罪呢，他们五六岁的时候，教书的先生问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肯定说的是我想当商人，我想去月海亭，我想参军，我想成为作家之类的，最后都是不得以才走上这条路的。”

“那——”火山刚想去辩驳，想起《蛊狼论》里面的话，人有的时候是人，但大部分时间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所以别人说的话和别人打出来的拳头，亮出来的爪牙，后者才是更可信的。当有人辩论的时候，尽量别去辩论，解决说话的人，比解决问题快的多。

于是火山闭上了嘴，不去跟介洼争辩。

介洼见自己的说的话火山没接，知道自己没得逞，于是也闭上了嘴。

半晌，介洼突然问了一句“你看过《蛊狼论》？”

火山没有说话

介洼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太可爱了，你确实看过那本书，但是却没有领悟里面的精髓啊！”

“嗯？”

“你不应该沉默的，因为一般人都会问‘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或者‘那是什么书’？”

“唉，我还是不太合格，玄派的东西太难了。”火山决定不藏着掖着了，梁叔的东西不是不可行，只是太匪夷所思，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哈哈哈哈哈”介洼爽朗的笑着“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火山也来了兴致，想要听听

“话说有一天，村子里有一位老实人，他娶了个媳妇，不说好看，但也不难看。”

“嗯”

“一家人本来生活的不错，结果呢，自己的魔神非要去作妖，被帝君征讨”

“嗯”

“这个老实人看着自己媳妇怀孕了，他不想出击，于是逃了出去，来到了璃月。这璃月真是个好地方，他努力干活，种地，媳妇也生了个大胖小子，之前在别的魔神那里，他总是被上面的人欺负，可是在璃月不一样，他只要努力干活，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是这样的”

“于是他干了几年，自己的儿子越长越大，他把自己的孩子喂的胖胖的，只希望他健康，他给自己的媳妇买些胭脂。等到孩子能上学的时候，他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孩子聪明，健康可爱，媳妇漂亮，勤奋。眼看着自己的家越来越好。”

“然后呢？”

“然后跟他一起出逃的人就眼红了呗，本来我没逃的时候就能欺负你，怎么到璃月你生活的还比我好了呢？于是威逼利诱，等到孩子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被别人强暴，而父亲被捆在一旁看着。孩子真的很冷静啊，他一声没吭，悄悄的去找其他人，没成想，整个村里都是各个魔神残部逃来的人，没加害就不错了，所以都拒绝了他。”

“为什么不去找官吏呢？”

“你不会真的以为所有的璃月人都是好心的吧？！哈哈哈哈哈！”介洼嘲笑着，然后接着说“孩子真的很冷静，他看到那些人从自己家离开了，才进到屋子里。”

“然后呢”

“母亲和父亲都装作没事的样子，还是那么热心的欢迎着他。于是他呆住了。之后每天都是这样，他变得不善跟人交流，人们都说这孩子呆傻了。”

“真该死啊！为什么不去报官呢？”

“后来孩子报官了，你猜怎么着，一部分进去了，村子里另一部分人变本加厉的来了，可是他的父母怎么也没想到，报官的是自己痴傻的儿子。”

“唉，那换个地方呢”

“换了啊，璃月很大，但是又很小。过了几周，又有人能找上来。反抗？杀人？父母把一切都寄托在儿子上了，希望他有出息，有出息就好了，他们不想拖累儿子，这两口子跟两只羊一样，自己无所谓，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好。”

“最后呢？”

“儿子不是痴傻，而是太聪明了，他知道不能给父母摊牌，因为他总是在夜晚偷偷听到父母撕心裂肺的哭泣。比被人侮辱的时候还痛苦的哭泣，而当他成绩有一点不好的时候，父母却又总是安慰他，让他舒心，给他做好吃的。”

“真是畸形”

“是的，太畸形了，生活的一切都在变好，一切都好，唯独背后是这样的，总是偶尔有几个原来村子里的人来找上来，这时候孩子如果回来早了，就会来到河边，安静的等着，然后再回家，父母问起就说在学堂请教老师了”

“后来呢？”

“哈哈哈哈！”介洼轻快的笑了起来“后来孩子果然有出息，准备去月海亭手底下工作，父母也很欣慰，因为母亲老了，容颜不再，所以人不再来找了。”

“又变好了？”

“怎么会呢？这个孩子在月海亭的手底下，能够安排很多事，于是他谋划了很长时间，终于，一年的海灯节，那个村子的所有人，他们的孩子，亲戚，都在那个孩子的安排下回到了那个村子”

火山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介洼掐住了。

介洼说“他在那个村子里的井里下毒，你猜怎么着，海灯节一夜之间，一个村子，包括狗！所有活物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别人还以为是是熬夜熬得，没人睡醒，等到千岩团来的时候，有的人都臭了！”

囚室里刮进来一阵风，吹的火山的身体生疼。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是千岩团最终还是怀疑到了这个孩子，等到千岩团去抓这个孩子的时候，发现这孩子正躺在父母中间，父母微笑着手拉着手，好像睡着了，而他就躺在父母中间让父母搂着他，而他的父母——”

“已经被毒死了”

“对，你挺聪明的嘛，这两只羊，生了一匹狼！哈哈哈！”

“这个孩子就是你？”

“不”介洼说到“你还记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大壮汉吗”

“记得”

“他来的时候可挺胖”介洼继续说到“这是他的故事”

“而我知道这监狱里一万人中每一个人的故事”介洼还是一脸爽朗，仿佛囚窗外的清风明月。

火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介洼笑笑“你看，这就是我自信能做他们头子的理由，额，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叫大副了？哈！我都跟都督混了，居然还是二当家，你看，我就是二当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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