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将军的心尖咸鱼」

第87章 无愧于心(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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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螭龙纹花觚里『插』着枝摘下的绿梅, 点点嫩绿,散着清幽淡雅的香。

宋清盈忽然被搂住还吓了跳,等嗅到男人熟悉的气息, 才松了口气。

他说话的鼻息弄得耳尖痒痒的, 轻轻躲了下,察觉到他身上的酒味,侧过头看他, “陛下今夜喝了很多?”

“算不得什么。”

霍致峥答道,眼睫垂下, 落在肩颈的吻痕上,眸『色』深了深。

他的脸凑过去, 温热的薄唇轻擦过的耳垂, 亲昵又温柔的落下串细细的吻。

宋清盈背对着他,看不到男人的表情, 让的感官越发敏-感,只放在腰间的手越发用力收紧,仿佛将的腰给掐断。

耳边粗重的喘声让想起昨晚翻来覆去的场景, 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磕磕巴巴道, “现在很晚了, 陛下你累了天, 还是早些沐浴歇息吧。”

“你陪朕起。”

“……”

鸳鸯浴未免太刺激了吧?

宋清盈咽了下口水, 尝试是挺想尝试的,但又觉得有些羞耻, 而且他们昨晚折腾了宿,这会儿有心无力,再来宿怕是真受不住。

“陛下, 这种事……还是节制点,细水长流……”宋清盈越说越脸红,救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身后的男人低低笑了两下,胸膛都颤动着。

宋清盈被笑得更不好意思,身后之人直起身来,按着的肩膀将掰过来。

见头浓密绸缎般的乌发披散,单薄寝衣外只简单披了件月白『色』外衫,霍致峥蹙眉,“穿得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说着,他俯下身,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瞬间的失重感让宋清盈本能揪住了男人的衣襟,霍致峥抱得很稳,见这样,淡声道,“怕什么,昨晚般抱着你都不怕。”

宋清盈,“……”

这男人怎么回事,怎么又提茬。

果然床上的男人和床下的男人是两个物种。

霍致峥将抱到床边放下,没碰的意思,只挨着坐下,“今日睡得可好,时醒的?”

宋清盈将锦被盖好,答道,“未时醒的,醒来后用了顿午膳,桑桑和福宝就来与我拜了。”

说到这,拥着被子坐好,弯起眼眸对霍致峥道,“祝陛下安康,万事顺心。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霍致峥垂眸,看到白白嫩嫩的掌心,薄唇微翘,慢条斯理道,“红包,许你贵妃位如?”

宋清盈的手僵在空中。

愣了半晌,赶紧将手背在身后,摇头道,“这位份太重了,我就想给你拜个,献个祝福,你给个百两千两的银票意思意思就,贵妃位……呃,不不。”

脑袋摇成拨浪鼓,霍致峥问,“你不愿当贵妃?贵妃月银是你如今的两倍。”

“想是想的,谁会嫌官大钱多嘛。就是这位份升的太快了,我有点害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个人在后宫就已经够扎眼了,现在升职的速度又堪比坐火箭,别说些不知内情的官员百姓了,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魅『惑』皇帝的妖姬。

“陛下若真想给我升位份,咱慢点,不等明过?让我熬熬资历?”宋清盈歪着脑袋问。

霍致峥瞥了眼,“看来朕是太宠着你了,还敢跟朕讨价还价。”

宋清盈噎住,打量下他的神情,见他无半分不虞,松了口气,这男人板着脸总是怪吓人的。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其实现在这个位份我觉得蛮好的……”

宋清盈是个很本分的咸鱼,没么强的上进心,目前住得好穿的好,好吃好喝好玩,后宫随便逛,每日撸猫晒太阳,简直不□□逸。

霍致峥见不争不抢,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夸淡泊名利,还是骂不知进取。

心头叹了声,他伸手将揽入怀中,下巴抵在柔软的发间,“贵妃位份已经许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想当,与朕说声,朕给你写圣旨。”

他想尽他所能,给最好的。

虽因着身份,无法许皇后位,但在他心里,就是他的妻。

宋清盈靠在他的怀中,耳朵贴着他坚实的胸口,能够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敲击着耳膜。

想,这种被人包容的感觉真爽。

夜深人静,霍致峥沐浴回来,原以为宋清盈该是睡了的,可还未睡着。

“我是有事想与你说的,可刚才下子给忘了。”宋清盈很惭愧,恋爱让人上头,霍致峥抱着,心里惦记的经事就被抛到了脑后。

霍致峥脱鞋上床,“什么事这般紧,非得今日说?”

“很重的事。放明日我怕又给忘了。”

“嗯?”霍致峥伸手将揽入怀中,阖上眼,“说来听听。”

“就是、就是……”

宋清盈枕着他的手臂,支吾片刻,才轻轻道,“先前我说过,我不想生孩子,这事你还记得么?”

霍致峥搭在腰间的手微顿,黑眸缓缓睁开,语调平静的“嗯”了声,“记得。”

灯灭了,床帷间片黑。

宋清盈看不清他的脸『色』,倒也放得更开些,咬牙道,“我是认真的,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给我碗避子汤……”

床帷间登时静了下来。

宋清盈只听到的呼吸声,还有男人的呼吸声,心脏收紧。

他是不是改变意了?

这事说出来的确很败兴,尤其对男人,对个封建皇帝。

就连在所谓“开明”的现代都有么多人指责,说什么你不生孩子就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啊,什么你不生孩子就是对家庭的不负责任,你不生孩子就是对会不负责……总是把这事拔高到各种道德层面。

宋清盈就奇了怪了,自己的肚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干旁人事?

“我知道这事,你可能难以接受……”宋清盈硬着头皮讷讷道。

身侧的男人倏然坐起身,他将幔帐挂起,外间的灯光隐隐约约漏进来些,好歹能让彼此看清对的眼睛。

宋清盈也坐起身,耷拉着脑袋,像是在等待宣判。

“你日说的话,朕都记得。”

霍致峥瞥过紧攥着被子的手,伸手将的手握在掌心,沉声道,“朕全接受。”

宋清盈诧异,抬眸定定的看向他。

“你不想孩子,就不。你不想与别的女人共享个男人,就不会有其他女人。”男人的眸光沉静如潭,冷静、克制又理智,他望着,“你大概是上天赐给我的。”

宋清盈:怎么就突然告白了?虽然挺感动的……

“有些话,朕从未对旁人说过,但对你,也没什么好瞒着。”霍致峥略作沉『吟』,神『色』严肃,“朕打算将皇位传给福宝。”

宋清盈怔了怔,却也没特别惊讶,或许是早知道原书里福宝就是小皇帝,又或许是觉得霍致峥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算稀奇。

宋清盈点点头,“挺好的,然后呢?”

霍致峥,“……”

他设想过种种反应,唯独没想过会这么的平静。

沉默瞬,他道,“你都不问为什么?”

宋清盈想了想,问,“为什么?”

霍致峥噎。

须臾,他将兄长替他而死,长嫂殉情的事娓娓道来。

宋清盈听后,沉默良久,才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先前直没选秀,是不想让子嗣干扰福宝的位置是吧?”

还不等他答,撇了撇唇,闷闷的咕哝,“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选秀,是对我见钟情,直等着我跟你好呢。”

上秒还沉浸在伤感往事里的霍致峥,下秒就被宋清盈这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真是半点不矜持。”他伸手捏了下的脸,嫩嫩的,肉肉的,手感很好。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朕原想着,你若喜欢孩子……”霍致峥抿了下唇,在遇上之后,他心里是有过动摇的,“万你想孩子,朕也会配合你。只是皇位……朕还是传给福宝。”

“不,我不孩子。”

宋清盈牢牢握住他的手,字顿道,“现在这样就很好。”

见澄澈的眸中满是坚定,霍致峥伸手揽过,“嗯,这样就很好。”

“避子汤……”

“避子汤伤身,你来癸水本就受苦,喝个只会加重体寒。”

“但该喝还是喝的。”

“朕喝。”

宋清盈惊了,乍听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可置信的看向霍致峥,“你喝?”

古医『药』学这么发达嘛,连男用避孕『药』都有?

霍致峥答的平静,“嗯,太医院能开这样的子。”

霍致峥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他这般说了,宋清盈就信了。

也是,到底是书里的世界,掉悬崖都死不了,况区区碗男『性』避孕『药』。

只是,“这『药』对你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损害?”

宋清盈蹙起眉头,担忧的望向他。

霍致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的眉心,将褶皱抚平,“太医说了,服汤『药』后的七日会有些嗜睡无力,其他便没了。别担心,损害比你喝避子汤小。”

话虽如此,宋清盈鼻子不由得泛酸,喉咙里哑涩的厉害。

霍致峥见忽然起了雾的水眸,“哭什么?”

他的语气很温和,落入宋清盈的耳中,盛满复杂情绪的水桶像是被打翻了,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抱得很紧很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怎么这么好。”

哽咽着,像是个委屈的孩子,眼角有温热的湿意。

明知道这样哭有些矫情,可就是忍不住,觉得霍致峥对太好了,又觉得好幸运。

在现代有『奶』『奶』心意的为,在这里,有幸遇到霍致峥。

穿书好像也没么糟糕了。

霍致峥听到的呢喃,觉着好笑,心里又片柔软,擦去眼角的泪,佯装严肃,“为这个哭,傻不傻。”

喜欢个人,不就是对好么。

感情的事,哪有么多缘由好讲。

***

伊始,万象更。

大初没去给太后请安,大初二宋清盈可不敢再缺席。

昨晚与霍致峥交心后,卸下包袱,睡得极其安稳。就连今日早起,也不像从前般难熬,心情愉悦的由着宝兰给梳妆。

宝兰见自家子心情好,只当是子和陛下感情更甚,心头也为高兴。

因着是向太后请安,今日的穿着打扮应往端庄温婉风靠近,永不出错的同心髻,配着烟粉『色』的袄子与雾蓝『色』襦裙,绣着白玉兰花枝的素面缎子将盈盈不堪握的细腰束得愈发纤盈。

这副打扮,秦太后看了也挑不出错处,甚至觉得赏心悦目,还多看了两眼。

恭恭敬敬拜过后,秦太后赏了柄白玉如意给,又示意坐下,问起的病情来,“皇帝说你着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

“有劳太后关心,臣妾好多了。”

“嗯,好了就。”秦太后淡淡的说,端起茶杯呷了口,再瞥过宋清盈张红润莹白的脸颊,心说什么风寒不风寒,当慈宁宫进不了消息似的。除夕宴会散了后都么晚了,还缠着自己儿子了晚上……

不知道节制就罢了,最可气的都这般宠幸了,这肚子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秦太后眉头皱起,怀疑道,是不是不?

思及此处,心念动,忽的有了意,“待会儿太医院的周太医会来给我请平安脉,让他也给你瞧瞧。”

宋清盈怔,有点慌,万太医说没有风寒,岂不是很尴尬?

“多谢太后,不过臣妾已经好多了,就不劳烦太医了。”

“这有什么劳烦,顺手的事。”秦太后见目光闪躲,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宋清盈真的有什么问题?好哇,可被逮住了吧!

不容宋清盈拒绝,“就这样说定了。”

宋清盈无语,只好悻悻应了声“是”。

没多久,周太医就来了。

给秦太后请过平安脉后,就奉命去给宋清盈看。

秦太后伸长个脖子,心情挺复杂的观察着太医的神『色』。

周太医收回把脉的手,语气轻松的与宋清盈道,“娘娘脉象平和,无大碍,就是有些气血不足,平日饮食上须得注意些,少食辛辣,多用些温和滋补的食物。”

宋清盈笑着与周太医道谢。

秦太后听到周太医这话,先是松口气,人没『毛』病就好,可转念又生起闷气来,既然身体没问题,咋这么久都没动静呢?难道——

心头冒出个猜想,却又不想去相信。

待宋清盈请完安告退后,秦太后急的在殿内来回踱步。

嬷嬷都被转晕了,担忧的问,“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秦太后脸都皱成团了,最后跺了跺脚,对嬷嬷道,“你,你再去请周太医趟,让他去紫宸宫给皇帝瞧瞧去!”

***

这日傍晚,宋清盈与桑桑和福宝画画玩,忽然宝兰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宋清盈很少见宝兰这般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宝兰道,“太后娘娘、突然晕过去了,这会子慈宁宫『乱』成团,陛下和长公往太后里赶呐!”

宋清盈呆了呆,赶紧放下手中的笔,“今日早上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晕过去了?”

“这奴婢也不知道呀,您也快去瞧瞧吧。”

“对对对。”宋清盈回过神,再看同样呆住的福宝,赶紧拉了他把,“,福宝,我们起去。桑桑你听话,就在昭阳宫里待着,哪里都别去,等着我回来。”

桑桑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嗯嗯,我知道。”

宋清盈边裹上大氅,带着福宝上了轿辇,急急忙忙往慈宁宫赶。

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秦太后病恹恹的倒在床上,额上戴着黑底祖母绿的抹额,兀自抹着泪,“我还活着个什么劲啊,天爷呐,你有什么不满就朝着我来,你这样我死后如与你爹爹交代,造孽啊造孽啊……”

霍蓉儿站在旁很尴尬,趁着母亲与兄长不注意,悄『摸』『摸』的溜了出去。

霍致峥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待秦太后哭够了,才安抚道,“母亲莫太伤怀,霍家还有蓉儿和福宝,他们都是霍家的血脉,霍家断不了根。”

虽说如此,秦太后还是心疼二儿子。

太医说二儿子身上有处伤,伤到了根本,于子嗣有碍。

“都怪我,怪我当初没拦着你,若拦着你不去入伍,你就不会受伤。你若没受伤,也不会……也不会这般。”秦太后捂着脸,心头悔恨不已。

“母亲,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别说了,若当儿子未曾入伍,哪有今日富贵荣华的日子?”

“可是,可是……”秦太后眼睛哭的通红,道理都明白,就是心疼。

儿子长得这么高大魁梧,表人才的,多好儿郎呐,怎就……落个这样的『毛』病。

霍致峥好生安抚了番,末了又道,“先前未将此事告知母亲,就是怕母亲落泪,徒增烦恼。如今母亲您既然知道是儿子的问题,日后还莫让儿子再选秀纳妃,白白耽误人家好姑娘的生。至于昭妃,您也别为难,这事说来,是咱们对不起。”

秦太后哭声止住,惊诧的看他,“这事不知道?”

霍致峥黑眸微动,“知道。”

秦太后嘴唇动了动,恍然明白什么似的,时臊得慌,耷拉着眉『毛』道,“先前是我错怪了,还明里暗里挖苦过。”

霍致峥道,“过往不提,日后您好好待便是。”

秦太后撇了撇嘴,心头总觉得个大疙瘩,不死心的问,“你这『毛』病……咱再找些大夫来看看?万有的治呢?”

霍致峥垂下眼,默不作声。

秦太后见儿子这样,以为自己戳中儿子伤心事了,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档子事上,最是说不得。连忙改口,“阿峥,你别往心里去。福宝是你亲侄子,你大哥去了,你把他当亲儿子养也是样的。孩子孝顺,跟你感情好,长大后定会将你当亲爹般侍奉。”

“是。”霍致峥道。

这时,殿外传来嬷嬷的声音,“太后,陛下,昭妃娘娘和小世子来了。”

“祖母,祖母您怎么了,您没事吧?”福宝撒丫子跑到秦太后床边,小脸上满是担忧。

“臣妾拜见太后,拜见陛下。”宋清盈恭恭敬敬的礼,视线落在霍致峥身上时,他也往这边看,朝轻轻点了下头。

宋清盈:……他好像在暗示什么东?

“放心,祖母没事。”秦太后『摸』了下福宝的脑袋,又捂了下他的手,对嬷嬷道,“你先带小世子去暖阁喝杯热茶汤,这大晚上的赶来,冻得耳朵都红了。”

嬷嬷应下,领着福宝下去了。

宋清盈站在原,也有点想喝热茶汤。

秦太后朝招了下手,“昭妃,你过来。”

宋清盈不明就里,了过去,“太后。”

秦太后病恹恹的,上下打量了番,见这副温婉乖顺的模样,突然觉得比平时顺眼不少。

也好,儿子子嗣有碍,再怎么宠这个宋清盈,也不会有掺杂着宋国血脉的孩子出生,江山还是他们霍家的,谅也翻不出什么浪,起不了歪心思。

这般想着,秦太后心气顺了些,态度也和善不少,“这大晚上的,还折腾你们跑这趟,唉,你有心了。”

这明显转变的态度让宋清盈有点懵,嘴里说着“臣妾该做的,不辛苦”,视线却忍不住往霍致峥身边溜,无声问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霍致峥也不好直接答,轻咳了声。

秦太后见着俩人的眉眼官司,伸手拉住宋清盈的手,拍了拍的手背,“好孩子,阿峥都与我说了,哎,你受委屈了。”

宋清盈,“……?”

云里雾里的,秦太后拉着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才恍然明白过来——

敢情霍致峥直接把锅全背了。

是个狠人。

从慈宁宫出来,宋清盈还有些恍惚,直到冬日的寒风吹,才醒过神。

“陛下,你这样骗太后,万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了也是怨朕,与你无关。”

霍致峥牵着上了轿辇,很是从容,“这是朕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免了母后催他选秀,免了母后为难针对宋清盈,福宝即位也更加顺理成章。

宋清盈问他,“这种事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损,你就不在意?”

名声?

“卑贱的泥腿子,心狠手辣的刽子手,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朕的名声本就不算好。况评定是非功过时,朕已成黄土捧,人世间的议论看法,又与朕干?人活世,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足矣。[1]”

他神『色』淡然,黑眸如墨。

宋清盈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他,觉得自己好像离他的内心世界更近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之前从未像此刻这般期望更了解他,更懂他些。

倏然,霍致峥侧过眸,见这副讷讷的模样,眼睛眯起,高大身躯也压了过来。

密不透风的阴影将笼住,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蹭了下的耳垂,磁沉的嗓音带着丝笑意,“朕不,你知道就好。”

宋清盈的耳朵“轰”下就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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