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后我成了黑莲花」

第52章 第52章“自断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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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姮转身就走。

舒瑶看着她冷漠的背影, 又突然带着哭腔喊道:“我会直等你的!”

“是你亲口说的,我们之间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重逢?

舒瑶这么说, 汐姮也想起来了。

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汐姮蓦地转头,斜眼睨着这个弱小无比的凡人。

她冷淡道:“傻瓜, 那是骗你的。”

“我不说重逢, 你也不会去拿这根簪子,现在的你, 就已经是一具尸了。”

在无垠之海,谢姮通过窥天镜, 到自己将来会掐死舒瑶。

以她仍抱着丝觉醒的希望,最后选择剜心,用命去搏。

如果她真的成功了,那么无心的她可能会杀了舒瑶, 以在临死前,她把自己唯一的东西给了舒瑶。

谢姮用此物防着汐姮。

这也是汐姮选择不杀她的原因。

她虽觉得那段属于谢姮的记忆很无趣, 但谢姮也好, 汐姮也罢,都是她, 她不会否认。

她会尊重自己做出的选择。

舒瑶怔怔地看着汐姮,眼泪无声无息地打湿了整张小脸, 只用尽全力地捧着簪子, 像是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眼泪。

这是汐姮最不起的东西。

少女转身就走, 再也不舒瑶一眼,任凭那哭声逐渐远去。

她不会再和这凡人“重逢”了。

白羲用了两日半的时间赶到无垠之海。

赶到时,他已经彻底虚脱了,昏『迷』在海边, 险些被海妖给吃了,出来采购物资的慕家小仙仆将这只小雪鸮救了起来,施法让他苏醒过来。

白羲醒来,就连忙化为一个少年,慌『乱』地去抓那个小仙仆的手,急急道:“这位大哥,你能带我去见广隐仙君吗!我要救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快死了!”

那小仙仆甩开他的手,后退步,与他拉距离,淡淡道:“每日求我家仙君救人的人,三界之内遍地都是,若是如此,我家仙君岂不是早就忙死了?”

白羲急得额角尽是冷汗,闻言怔在原地,手脚阵发凉,又不甘心地问:“那、那要怎样,才可以见广隐仙君啊?我主人真的等不及了……”

小仙仆打断他,冷淡道:“你要见我家仙君,得交上拜帖才是,再由我家仙君决定见或不见。”

“可是!”少年焦急地跺着脚,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之前就随我主人来过慕家的!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汐姮公主吗?那就是我主人!现在她有难,我真的等不了……”

小仙仆:“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少年愣在了原地。

他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

无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人相信,如此孱弱的只小鸟,会是神族公主的灵兽。

那小仙仆出他什么都没有,拂袖而去。

白羲第一次离主人,对人世间的许多规矩都一无知,从前都是主人在身边,替他打点好了切,他无论去哪儿,大家都知道他是谢姮的灵兽,无人会为难他。

久而久之,他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可他现在才发现不是。

离了主人,他什么都不是。

不会有人再搭理他,不会有人对他心软,他们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那高高的慕家大门立在眼前,他却没有资格靠近步。

白羲想硬闯,但是凭他的修为,还没『摸』到门,就被侍卫扔了出来。

“哪里来的小妖!找死么?”其中个侍卫怒声训斥,白羲还死死地抱着他们的腿,任由他们踢着他的肚子,边不撒手,边冲着里面大喊:“广隐仙君!谢姮她出事了!求广隐仙君救救她——”

“放肆!”他的举动惹怒了侍卫,他们一剑下去,白羲痛得吐了血,被他们扔到了海里。

白羲又从海里爬了出来。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黯淡,他浑身湿透,搂着胳膊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死死咬着牙,望着无垠之海的天空。

他甚至不知道,主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的。

白羲以前很容易被欺负哭,那魔头仅仅是烧秃了他的『毛』,就能让他为之大耍脾气,可如今,他就算被打得遍鳞伤,他也没有流滴眼泪。

只有想起生死未卜的主人时,他才哭得停不下来。

白羲眼看着时间不多,就算他即刻赶回藏云宗,也许已经过了整整五日了。

他本来已经快要绝望了,突然看见个束着高马尾的青衣少年,与人说笑着走出了慕家大门。

这人好眼熟……

白羲越越觉得自己好像见过,眼下又没有别的办,便一股脑地冲了上去,拼命抱着那少年的腿,不要命地大喊,“求求你带我去见广隐仙君!我主人要死了只有他可以救她,我主人真的是谢姮!”

周围人要围上来拉他,那少年却抬手制止,低声问他:“你方才……说什么?”

“阿姐要死了?”

白羲茫然地抬头,对上双温润清透的黑眸。

是容清。

他主人拼死劫狱救出的容清。

容清如今衣衫华贵,通身气质矜贵温柔,出入慕家自如,有人都叫恭敬地唤他“小公子”。

完全看不出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

白羲被带进了慕家,容清亲自屏退左右,温柔地为他包扎好伤口,边包扎一边道:“若非阿姐将我从地牢里救出,让我只身逃出藏云宗,我也不会真的找到我的家人,这日子,我直都想回藏云宗去找阿姐。”

“只是家中之事繁冗,才处理完我母亲容家的事情,便又匆忙赶来了慕家,拜见我父亲。”

白羲这才想起,那位广隐仙君之以选择做无心之人,似乎是因为他那怀着孕的夫人失踪了。

原来……容清是广隐仙君流落在外的儿子?

白羲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关于容清的经历,白羲在是没有耐心去听了,他焦急地抓着少年的手,只急急把最近藏云宗发生的事说了下,将有细节全部跳过,又故意添油加醋,把谢姮的惨痛经历拔高了好几个等级。

“哗啦”声,容清手中的瓷瓶砸落在地。

容清吓得脑子片空白,便也什么都不顾了。

两个少年飞快地去找广隐仙君。

广隐听说来意,便用窥天镜再次看了藏云宗的情况,只摇头道:“迟了。”

容清脸『色』煞白,急急道:“爹爹!迟了……究竟是什么迟了?难道谢姮长老真的……”

广隐冷道:“谢姮必死无疑。”

谢姮必死,汐姮必重临世间。

广隐后半句并未说出口,这两个少年已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容清命人去准备坐骑,边对白羲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再回藏云宗趟,当初让阿姐个人留下来面对那些事,本就是我欠了阿姐,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白羲抽泣着说:“我和你起回去。”

无论主人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离开主人。

容清点头,他用了慕家的灵兽坐骑,日千里,终于在某日清晨,成功抵达藏云宗。

汐姮站在断崖之上,纵身掠入落炎谷。

落炎谷与她上次看到的不样。

从前这里没有火,只有龙的骸骨,后来赤言蛰伏于此,火凤凰燃起的玄火让落炎谷变成片汪洋火海。再后来,江音宁将她的龙蛋拿走,唤醒了沉睡的赤言,才让落炎谷的玄火彻底熄灭。

“这落炎谷,是父君以最后的元神之力铸造的。”

北颜帝君陨落于此,如果没有父亲以『性』命为代价,也不会有她的诞生。

现在她诞生了,长大了,落炎谷便也不需要了。

这里,也是她和卫折玉相遇的地方。

少女站在落炎谷最高处,俯视着下面沟壑纵横的地形,正是一条蛰伏的巨龙的形状。

她抬起手指,空气中漂浮着点点赤光,凝聚在她莹白的掌心。

汐姮说:“卫折玉,我要毁了这里。”

卫折玉安静地坐在轮椅中,黑眸里倒映着她的背影,“好。”

虽然他是在此地与她相遇的,但这里对他来说,更多的也是永无止境的痛苦回忆。

他也想毁了这里。

汐姮张双臂,闭上双眸,身形缓缓浮起。

眉心金光大盛,她眼底的墨『色』逐渐褪去,被流淌的金『色』覆盖,瞳仁逐渐变细。

金『色』竖瞳,赤『色』火纹。

四周狂风平地而起,无边火浪“唰”的声腾起,像惊涛骇浪,湮没天地。

直至将少女完全裹住。

直至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啸传来。

轰——

条庞大巨物腾空而起,龙角如鹿,龙须顺火飞扬,龙鳞赤红如血,通身金光流转,蜿蜒腾飞,隐于玄火之中。

这是一条烛龙。

非常庞大,比先前那只凤凰还要大。

但又极其漂亮。

烛龙在空中飞了几圈,突然又直冲而上,瞬息来到卫折玉面前,低着头,金『色』的竖瞳冷冷盯着他。

火浪铺面。

少年坐在轮椅中,抬睫与她对视。

他漆黑的眼珠子里跳动着火光,长发被火浪吹起,冷白如玉的脸庞,此刻戾气全无。

当年的小龙,离开他的时候,才那么丁点。

小得顿不喂她灵兽的肉,她都会凶巴巴地咬他,牙还没长全,只能留下拍浅浅的牙印。

没想到,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讨厌被她误认成娘,此刻他居然莫地产生了种欣慰感。

龙:“呜嗷。”她先用原型对他打了声招呼。

卫折玉被她叫,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想着什么诡异的东西,眸底寒。

卫折玉:“哼。”

他冷冷撇过头去。

随即,那只大龙抬起只前爪,在他头顶拍了下。

她以为她这拍很温柔。

巨大的龙爪,差点把人给拍晕过去。

“……”卫折玉突然被拍,耳根突然一红,抓着扶手的手紧,眼中突然有了怒火,“你……!”

你什么你。

卫折玉又突然说不出来。

她小时候要抓他头发,都还没得逞,就被他给拽下去了,现在都这么大条龙了,怎么还能跟小时候样胡闹?!

而且他鬼都王世英名……

怎么能……被『摸』头呢……

少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僵硬地盯着她,耳根子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极其凶狠暴躁,这条龙疑『惑』地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他在恼火些什么。

招呼打完了,她又在空中转身,张龙嘴,“哗啦”声,喷出无数火焰。

轰隆隆——

四周地动山摇。

落炎谷的切山川地脉始全线崩塌,天上砸落无数的火球,将切焚烧成灰烬。

那条蛰伏在地脉之下的龙骨亦被焚烧成灰烬,化为点点神光,汇入汐姮体内。

白羲和容清抵达藏云宗时,只看到那占星台上的血。

听闻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白羲如被抽走了魂魄,怔怔地坐在地上。

陵山君身受重伤,已回殿中疗伤,容清以慕家小公子的身份回来,前来接待的长老认出他是谁,立刻去禀报给齐阚。

齐阚已是焦头烂额,没想到容清突然会来,还是选择去见了他面。

“那件事的真相,已公之于众,你与谢姮都已恢复清白。”齐阚摇头叹道:“只可惜,当年的方式太过极端,才将谢姮师妹硬生生『逼』上绝路。”

容清捏着拳头,强忍着怒意道,甩袖道:“贵派风,着荒谬!”

少年胸口剧烈地起伏。

眼底红得滴血,猛地闭目,身后佩剑掠起,他执剑指着齐阚,冷冷道:“我要见陵山君。”

“容师兄你——”边有弟子惊道:“你怎么能拿剑对着齐长老?”

容清拂袖转身,唇畔笑意冷冽。

“我乃慕容二家的少君,广隐仙君之子。”

“早就不是藏云宗的弟子了。”

他冰凉的视线犹如冷刃,从那些弟子脸『色』刮过。

他们被如此具有压迫感的眼神『逼』视着,都有惊惧地垂下头去。

短短数月不见,昔日卑微的少年,如今已是慕容二家未来的家主,气势凛然,令人畏惧。

当年那个在地牢挨打的少年早就死了。

阿姐说过:“他日你我再见时,想必又是不样的光景,相信那时,你无须让人保护,能独当面。”

如今他回来了。

他也的确变强了,他有了让世人畏惧的身份,也不再需要躲在阿姐的羽翼之下。

可阿姐却遭遇了什么?

当年她救走他时,便是修为被废,还说自己是拖累,不跟他起逃走。

可她却又去孤身迎敌,明明势单力薄,她却一个人扛下了切。

容清满身杀气,笔直地握着剑,冰冷的剑锋指着齐阚的脖颈,只余寸,便割破他的喉咙。

齐阚不避不让,直视着容清的眼睛,只道:“君上被溯月弓伤,无见你,此事的确是藏云宗之过,我们亦欠你个解释。”

“你若不甘,齐阚愿代藏云宗受过。”

当年他负责审理容清之事,虽然当时他更相信谢姮,但没有找到任何利于谢姮的证据,在谢姮容清的事上,也并未因为这年谢姮所做之事,多求过句情。

也算他无能。

齐阚突然低下头,单膝跪地。

“长老!”

“师尊!”

身后有许多弟子惊叫。

容清双眼发红地盯着齐阚,又恨声道:“就算杀了你们,时间能倒转吗?”

“杀了你们,我阿姐会回来吗?”

“你们与其问我,不如问我阿姐,肯不肯原谅你们?!”

齐阚闭上眼,容清正要剑刺去,突然有人闪身过来,硬生生挡了这剑。

是殷晗。

殷晗挡在齐阚面前,抬手抓着手中的剑,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他哑声道:“责任在我,你要杀,不如杀了我。”

容清冷笑,“别急啊,欠我阿姐的,个都逃不掉。”

少年蓦地拔出剑来,又要剑狠狠地刺下去,就在此时,天边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有人循声转头。

这是……

“那好像是……落炎谷的方向……”有弟子喃喃道。

白羲眼珠子转,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对容清道:“落炎谷!对了,我主人是神族公主,如果她觉醒了,说不定会去落炎谷,那里是大凤凰之前沉睡的地方!”

白羲脑子转得从未如此之快过,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胆识才智都要用完了。

容清蓦地收剑,“走!”

人一鸟骑着坐骑,飞得极快,按照白羲的指示,他们很快就抵达落炎谷。

甫一进来,便觉烈焰铺面。

空中飞着只赤『色』巨龙。

容清仰头望着,趴在他头顶的雪鸮兴奋地拍着翅膀,“我能感觉到,这是我主人!哇……原来这就是主人的真身,比那只大凤凰还要厉害……啊!”

白羲突然尖叫一声,那玄火朝着他们卷来!

容清慌『乱』地往后退,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透明屏障,却根本无抵挡这吞噬一切的玄火,火舌烧上他的头发和袖子,瞬间把他裹成个火人。

那条龙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白羲边在地上打滚,边哭叫道:“主人!主人是我啊,我是白羲……”

容清也慌『乱』地使出凝水诀,去灭身上的火,但上古玄火,岂非凡水可灭?容清想起父亲曾说阿姐乃是神族,便急中生智地大声道:“在下是无垠之海的慕家人!身上亦有神族血统!请公主手下留情!”

此话出,果然有了许作用。

烛龙化为一个红衣少女,立在空中,抬手收回这火,嗓音冷得彻骨。

“寻我甚?”

容清和白羲被烧得衣衫破旧,狼狈地趴在地上喘着气,闻言互相对视眼。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难以置信。

果然,和那些人说的样。

谢姮觉醒了。

她如今是无心之人,冰冷无情,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但容清此刻很冷静。

无论阿姐成为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怕。

更何况,他爹爹亦是无心之人,这日子,容清与父亲相处下来,大抵也知晓如何对待没有心的阿姐。

他慢慢站了起来,背脊笔直,弯腰对汐姮行了个大礼,恭敬道:“在下容清,乃是广隐仙君之子,当年流落在外,机缘巧合拜入藏云宗,结识殿下。”

他抬起眼,着空中的少女,微微笑道:“承蒙殿下当年诚心相护,允许容清唤一声‘阿姐’,如今容清找回身世,皆是因为阿姐相助。”

“在容清眼里,殿下永远都是容清的阿姐。”

少年礼数有加,字字清晰,用的也是神族之中的礼仪。

可见其诚意。

汐姮垂目看着他,面『色』稍霁。

她缓缓落地,走到容清跟前,颔首道:“我记得你。”

“的确是我允许你叫我阿姐。”

少年抿唇笑,又『露』出几分昔日的腼腆来,乖乖地叫了她一声:“阿姐。”

容清望着她的眼里尽是暖意。

时隔数月,他们又重逢了。

汐姮颔首,正要转身,衣袖却是一紧。

她被拽住了。

白羲是她的灵兽,有契约在身,即使贸然触碰她,也不会被火灼伤,此刻正委屈地瘪着小嘴,满眼可怜地望着汐姮。

“主人。”白羲像昔日一样,拉了她的袖摆,撒娇道:“主人,你怎么不理白羲了……”

汐姮猛地拂袖。

白羲猝不及防地踉跄步,被她拂倒在地,摔得屁股一痛,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汐姮逆光而立,俯视着他。

这样冷漠的打量,让白羲没由来得发慌。

“主人……”

汐姮像是才注意到他,冷声道:“对了,还有你。”

“劝你自断契约,别『逼』我亲自动手。”

白羲愣,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看着她。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主人……”白羲微微地打着抖,慌『乱』道:“白羲是做错什么了吗?”

主人明明说了,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她的家人的。

可如今为什么……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白羲吓得扯了哭腔,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手脚都在发抖。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没有什么比主人不要他了还要让他难过。

汐姮说:“你太弱小,不配做我的灵兽。”

白羲急得额角都是汗,语无伦次道:“白羲知道,从前白羲什么不懂,只能让主人保护我,的确不配做主人的灵兽,可是从现在开始,白羲会努力变强的!”

早在几日前,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时,就下定了决心。

他定要好好修炼。

百年不行,那就五百年,五百年还不行,那就千年。

总之,他定不要成为累赘。

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他定可以变强的,不会再给主人丢人。

这只小鸟哭得伤心极了,抽抽搭搭不能自抑,想起这年来的风风雨雨,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他说:“白羲真的不想离主人,在白羲眼里,主人就是白羲的切。”

还记得在秘境里,他亲昵地贴着主人,和主人悄悄低语。

主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翅膀,说:“我不会忘记你的。”

言犹在耳。

白羲知道,他直很天真。

天真到以为他爱的主人直不会抛弃他,可真当这日到来时,他才终于知道什么是绝望。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挽回她。

“主人,你可不可以再相信白羲次……”他边说着,边可怜兮兮地爬过去,拉汐姮的衣摆,仰着头再三保证:“我真的会努力变强的!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他几近卑微地哀求。

见汐姮眼底尽是无动于衷,白羲咬咬牙,又问:“主人嫌我弱小,那我究竟要强到什么地步,主人才肯认可我?”

如果主人真的嫌他弱,那他也不会勉强主人,让她为难。

只是他想知道,他到底应该多强,才会被认同?

是像容清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他定会去好好修炼,然后再来找主人重新结契。

少年含着泪咬牙,眸底尽是坚定倔强。

汐姮蹙眉着这只不依不饶的小鸟。

就在此时,坐着轮椅的卫折玉缓缓过来了,汐姮余光瞥见这魔头的身影,突然抬手指。

“像他这样。”

白羲重重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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